第94章(2 / 2)

置信地将他的话尾重复了几遍,那叔点点头,“被人带走了!嗯…差不多就这样!

孟凭瑾问他,“这么突然。”

那叔司空见惯,平淡地打着哈欠用锅铲给油饼翻面,他说:“这种事也讲究个缘分了,我看如今她过去的那家,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她一直往后头扯着哭着闹着,不愿意和他们画契压抿。”

他这样说着,顺手擦掉了台面上溅起来的油点面痕,似乎神色专注,可脑袋里回想起的,却是一个时辰前小姑娘顶着那张带着块难看烫伤的脸,拼命扭动着被钳起来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流着泪不肯按手印,她用的力气很大,因为咚地一声闷响后,她胳膊脱了臼。

但他们才不管她,手用不了不还有脸。

其中一人拔下匕首连眼都没眨一下,在她脸上开了一刀,她苍白地尖叫起来,而一只手掐死她的后脑勺将她伤口按在木桌上。

从桌这一头、扯到木桌尽头。

木屑木刺尽数扎进血肉,头发也被撕扯下一团,血痕在纸上拽出一条长而宽的印记,是他们想要的印记。他们忙着去察看该走的流程,而苏还蜜双手颤抖不敢碰脸,木刺木屑每一粒都疼,她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呆滞喘气。

庄上人人都在窥探,小娃娃们也躲在暗中观察。但没人理她。她靠坐在桌腿旁,还没桌腿高。

那样的苏还蜜让他想起曾经她来他摊下躲雨,透明的哭声也隐没进雨里,“叔,我不哭了,落在伤口上也会疼。”

他将昨天剩的饼给了她。

如今,台面上的油点面痕被布一抹变成花白一片,无论擦上多少遍也根本擦不干净。

…可是跳进另一个地狱怎么行呢。

他抬起头,徐风知朝其看过来,他说,“你要找那小姑娘他们刚走没多久,若是你们二人的话一定能追上,出庄向南。”

目光对视那一秒钟里就已经确定对面的真心是否可信,于是二人不问他,提剑便快步离去。

和那好心大叔说的没错,出了庄子没多久就看见了一辆马车,二人压低身体疾速接近,不必对视已是同时出了剑,剑刃翻向马车上的二人。

“别动。”

寒光逼近,那二人互看对方,徐风知和孟凭瑾骤然看出他们的目的,发力捏住他们的嘴,阻止他们自杀,但这些疯子宁可自己往剑上撞也没有一丝一毫求生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