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厌泪轻声说着什么,她耳边风声作响其实听不大清,但她荡着秋千笑眯眯地说让她安心,于是就在第二日真的荡到了旁人去不了的天外云边,松快舍弃了帝位。
这不能算另有原委,她原也不想坐在那里。
她就像初见时答孟凭瑾那般答道:“不稀罕,我要练剑。”
齐胜德神色一怔。他身在宫中几十年见惯了追逐权势头破血流,以至于习以为常觉得理所当然。既生在局中就必须去争去抢,人皆如此。可当有这么个人忽地跳出权势争夺的队列他心里竟隐约愕然。究竟是蠢、或是可怖呢。
徐风知支颐着问,“都有多少人想要指导剑术?太多我二人也照看不了。”
齐胜德神色微异,浑浊眼瞳转了几遭,思忖要不要把事情说给他二人。
徐风知看出他的犹疑,这段剧情她略有印象。这皇帝招惹了鬼气,诵经阁内状况频出,可恰逢祈福,他需得在诵经阁待够十一日,因此想要正道剑气守护他几日顺利出诵经阁。正道之中灼雪门与宫内交好,才写了这么道圣旨送至灼雪。
齐胜德心中反复思虑。本以为下山的会是国师女儿许话宁,此事便可对她细细道来不必顾虑,可如今换成她徐风知、赤真的皇女,这么档事竟不知能不能说。
徐风知适时开口,“您但说无妨,我二人江湖之身,宫里的事只字不漏。”
她的敏锐令齐胜德有些讶异,但事到如今,陛下的安危最重要,他盯着他二人要他们保证绝不会将任何事泄露出宫外,徐风知抱剑颔首,孟凭瑾远远应了一声。
做罢这些他目光严肃起来,“指导各位殿下的剑术仅为其一。请灼雪门下山实则是有事要拜托二位。”
齐公公一个眼神示意各宫侍退下,待殿内仅剩他们三人他方才沉声盯着他二人开了口。
“几日前陛下为国祈福,需在诵经阁待够十一日,可方至第二日,金佛倒塌,陛下就跪于其下,险些酿下大祸。”
金佛倒塌?徐风知蹙眉,孟凭瑾走神伏在案上,指尖拨弄着一颗葡萄,有一下没一下。
“第四日,满墙血红。”
“第五日,阁内垂落千道白绫。”
“第六日,也就是昨夜……陛下颈上竟有勒痕,如今是第七日。”
她问,“这不应该让你们那些官员去查吗?”
齐胜德摇头,“此事事关国运不可贸然告知群臣,只告知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说此乃鬼气,只能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