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涟漪,连裂痕也砸不出一丝。
不是试探,就只是逐客令。净泷懂了。
徐风知看向他,平静得就像那日在殿内望着远处花草。
净泷是赤真排得上号的美人,卑微成这样多少也会让人心软,偏生惊动不了眼前人,心比石头还硬。
他不想在她面前掉泪,撑起个笑,仿佛将最后一点渴望双手捧上期待她凝眸一眼,目光隐约虔诚,“您之前问我囚雪陵冷吗,我说不冷,那要是…囚雪陵很冷呢?”
“我问是因为。”徐风知忽然不晓得该不该说下去,因为净泷显然会错意了,她问不是为他,而是为了孟凭瑾那风雪困苦又一笔带过的幼时。
她将话停在这里,淡淡垂眸将言语背面无声摊开映进他眼睛,一如那时在宫城中的试探,聪明人间的不言说。
连这也不是为他。净泷想轻描淡写地笑一笑,可怎么着都演不出了。他又一次听懂她的话,上次他离开她,这次亦是如此。
他要行礼,徐风知扶住他的胳膊,但他执拗跪了下去,头顶落下一道烦心轻叹。
“拜别殿下。”
此后一别,她会于山巅云顶一身清风,而他将身处俗世孤心沉重,痴盼相望相触碰,梦了殊途。
净泷缓然合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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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
面对这道从钦南朝奂京城内送出来的圣旨,许话宁和沈执白异口同声地回绝道。
徐风知歪头狐疑地看了看二人。午后这道圣旨突如其来送上山门,简单字句里要灼雪门派位弟子指导皇子皇女世家弟子的剑术,也就待个三五天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