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液里的亲切。
如今总算得以相认,以兄弟身份再见时竟是满目凉薄冷漠,恨意滔天。沈执白眼底酸涩,默了半天,他开口,“凭瑾,风知的死不是我所为。”
“我们是同日离开空城没错,可半路上风知说有事,与我二人分别。我们回了灼雪门,这几日没有下山。”
这番话,沈执白不能确定孟凭瑾会相信几分。
孟凭瑾的手负在身后,视线遥遥落在他身上,沈执白有些紧张,而孟凭瑾旋即笑出来,“三哥,别狡辩了。”
话音一落,那鬼面剑尖急停在他眼前一寸。沈执白浑身僵住,心跳在耳边狂响,猛然意识到自己与死离得如此近。
远远地,传来始作俑者的声音,他已站至城门上。
“风知身上的剑痕实在太特殊。冠京是三哥的剑吧。还是三哥硬要告诉我,有剑痕也证明不了什么。”
沈执白闻言拧眉望向尸身旁边的许话宁,许话宁哭着回头,目光已经将答案说给了他。
绝望油然而生,沈执白有些无从辩驳,“冠京未曾离过我手,剑痕…我真的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
孟凭瑾摇摇头,慢条斯理坐在城门边,语气平静。
“我这个弟弟突然冒出来,三哥很不高兴吧?”
“抢了你的东宫之位,将来君王变成我,三哥的什么天命岂不成了笑话么。”
孟凭瑾的手探出袖下,纤白腕上银镯晃着,轻飘飘指向城门下头战战兢兢跪地的百姓们,无辜道来,“他们都这么说。”
众人冷汗涔涔。
孟凭瑾的笑意快要瓦解尽,声音随之冷淡下去,“三哥无法杀我,所以三哥杀了风知。”
沈执白被剑尖盯着,阴冷扑面而至,他呼吸起伏急促,生气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这个弟弟解释他才能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