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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凭瑾自那日出宫后就去了城门上孤坐,望着天地边界交际处安静拭剑,那把鬼面邪剑在他手中开合上千回。
起初,都以为他只是闲坐城门。
第一日,他晃着脑袋。
第二日,他无聊托起下巴看天色。
第三日,他撑着后身,风将白衣带扯得翩飞,一如某回高台等人来。
第四日,密信入钦南宫城,一人尸身送至城下。
守门士兵掀开白布,瞬时瞪大眼睛,惊惶中腾地瘫软在地,恐惧大叫在地上不断后退,竭力远离这尸身。
凛然间,一剑忽地从上而降,连同剑鞘斜刺入地,剑身鬼面阴寒。此剑将积压在众人心中多日的恐惧再次唤醒,城门下众士兵吓破了胆。
而一人落在城门前,开口听不出波澜。
“何人。”
无人敢应。
那人垂眸,伸手缓缓执握住剑柄,剑开,鞘依然斜切在地面,寒意溢出冻结这一方天地,众人被他目光锁紧,命已悬成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