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把天赋高这条人设给立住。]
徐风知侧身躲过他的剑意,手腕一转,冷然刺剑。
“收吧。”方上莞这么一喊,她剑气归于平稳,二人收剑回身,皆是微微喘气。
方上莞对他二人的表现都算满意冲着徐风知扬了扬下巴喊道,“风知的天分没几人能胜得了,凭瑾已经很好了。”
可恶。
方上莞还在絮絮叨叨,面色冷如霜的徐风知心里已经气到冒火。
不就是卷吗。
一向喜欢躲清闲的徐风知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赶去练剑,结果遥遥一望,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玉眉峰顶。
这么卷?!
接连几日她趁天不亮就匆匆赶过去,可每一回孟凭瑾看起来都已经到了很久了。
卷到死是吧?
非要犟到底的徐风知立志要比他早到,于是乎晚上干脆埋伏在了玉眉峰上,趴在树上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窝在树干上准备在前半夜先美美睡一会儿,结果才刚有些困意玉眉峰上便有了声响。
已经猜到来者的徐风知不用看就几乎是两眼一黑。
这样卷?!不睡觉啊??
借着月色悄悄探头一望,人影朦胧,孟凭瑾一边练剑一边念念有词,太远听不清楚,但听起来像是在和谁聊天。
徐风知一头雾水,他旁边也没别人啊??
远处,空洞的声音默了默,“族长,有人在。”
“我知道。”孟凭瑾挽剑收势,仿若无意地瞥了眼远处树上探头探脑的人,背过身便弯眸带笑,“她总是有趣的很。”
徐风知偏不信孟凭瑾真的会练上一夜,撑着沉重的眼皮硬是盯了很久,直到后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
再睁开眼已是清晨,玉眉峰顶绿柳扶风湖波粼粼,一身淡色青衣的孟凭瑾透着些许恣意,站在玉眉峰顶,身形清瘦高挑,面容漂亮如画。
他迎风而立,撩拨柳枝的柔风拂过了他的长发和细腰间挂着的一尾青色流苏。那人淡淡地拢起衣袖,抬手垂眸遮了下云层间刺目的光。
一霎间,浮光描在他单薄纤细的轮廓,他恍若身后那恣意柳枝,那身姿在风里漠然疏离却也隐隐约约透着明媚温柔。
这大约称得上是惊鸿一眼,本来困倦无神的徐风知心湖涟漪乍起,久久不静。
此刻仿佛卸去沉重往事的明媚恣意太过惹眼,徐风知心里微微泛苦。
如果可以,她希望孟凭瑾不与天下为敌,不与正道为敌,不背负往事,不做那皎面恶鬼,永远就待在处处光明的灼雪门里,做个明媚自由的乖巧弟子,一辈子既不活得怯弱也不必活得偏执。
……处处光明的灼雪门?孟凭瑾的眼睫轻轻一扇,因她这几句轻浅心声而笑出声。
他这师姐还真是连宗门里的一丁点败絮都不知晓。
徐风知回神叹了口气,心道这压根卷不过,只能换个法子让他没办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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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残月高悬。
徐风知跑到孟凭瑾屋前喊他劈柴,多余的话一句没有,丢给他一把破斧子。
她赌的就是任他孟凭瑾再会伪装情绪,半夜不让他睡觉总会生气的。
矮树上挂着一盏纸灯笼,徐风知就躺在那树枝上悠然睡觉,树下劈柴的声音断断续续,声音骤停,徐风知悄然睁眼,心道孟凭瑾终于要露出憎恶的真面目了。
孟凭瑾抬头望着那人问道:“师姐,为何不回去睡呢?”
“我回去睡你偷懒怎么办。”徐风知扫他一眼。
徐风知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这计策保准万无一失,她美美睡一觉,然后早早赶去玉眉峰内卷,孟凭瑾这下还能卷得过她吗。
“不是谁都像师姐。”
“啊?”风声稀疏,徐风知偏巧没听清楚。
孟凭瑾仰面笑眯眯对她说什么都没有。
徐风知讪讪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