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病房……”

“怎么可能,明明我的那一刀捅在他的胸口上,那么深,怎么可能没有死。”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原本镇定的葛婉怡神色变得恨意十足的咬牙切齿。

“阿濛。”葛婉怡神色大变,看着以濛她说道,“那个恶人,他不仅毁了我,也毁了我的儿子,毁了你哥哥。”

“什么?您的意思是”听到葛婉怡的话,以濛也完全没有办法震惊了,即便起初知道宁渊和葛婉怡的争执多多少少真的和之诺有所关联,但是之诺的死,是以濛永远的痛处。

“阿濛,之诺是宁渊害死的。”

以濛咬唇,嘴唇变得苍白无比。

“那,之诺身上的那些伤口,那些被切开的……”完全没有办法再继续说下去。

葛婉怡绝望地闭了闭眼,愤恨地说道,“你们兄妹双生的肾脏病是遗传疾病,宁渊也有,他想要之诺的肾,却没有想到完全不能用,而别的器官,也都是他做的。”

宁渊的身体近些年也不是很好,器官移植是最好的治疗方法,可葛婉怡完全没有想到宁渊会对之诺出手,所以在上个月在以濛和帝凌瑞到C市的时候,宁渊约见过她,两个人见了一面,醉酒之际他为了威胁她倒是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包括当初之诺惨死的真相。

十一月下旬。

葛婉怡离开阿濛和帝凌瑞后,独自一人回到了A市,她拨了一通电话给宁渊,说,“自己同意和他合作,只是必须要亲自见上一面来谈谈条件。”

宁渊答应了,葛女士见宁渊一切早就想好了,她一个女人虽然真的动不了一个男人,但是现在的宁渊疾病缠身,她知道自己很容易就能得手。

整整一周的心绪不宁,在见到宁渊以后,葛婉怡说,“你这辈子对我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这次见你,你倒是就这么来了,不怕是鸿门宴吗?”

相比年少时期风流花花公子的俊朗模样,宁渊倒是因为疾病缠身而老的很快,他看着眼前的葛婉怡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大抵我这辈子就被你真的迷住过。”

“别说这样的话,看见你的每分每秒都让我觉得格外恶心。”

宁渊呛咳了几声,恶狠狠地说道,“霍启维有什么好,你就那么喜欢他?”年少时期总是偏执又轻狂,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有出生在这样的世家环境里,宁渊对葛婉怡用了最极端的手段,折磨她,挖苦她,让她生不如死,可就在那日子都过不下去的时候,她倒是倔强要强的厉害,宁可真的拒绝了霍启维,自己走投无路到不得已到酒吧去卖唱,也没有真的向他低过头。

看着她受苦受罪,宁渊其实一直都知道,被家里人惯坏了的男人,身边各种女人不断,更不懂得如何去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他想着让她吃够了苦头总有一天会跪在地上求他。

可是,没有,完全没有。

至于后来,他倒是意外这样倔强的女人肯给他生了孩子,但是该死的是她剩下了他们的儿子却就那么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二十多岁的宁渊想,他是宁少,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而这个女人这么对他,不过是没有受够教训,他以为她会回来,可是没有,认回了宁之诺,她也没有再回来。

世家的教育,父亲从小就将他当做利益交换的筹码和工具,所以他不懂得如何做一个孩子的父亲,宁之诺是他的儿子,对他他却只有恨,是对葛婉怡的恨,所以宁渊从未真的觉得宁之诺是自己的孩子,也许对他来说,孩子也不过是到最后自己手中的工具和筹码。

再后来,宁之诺和安琳结婚,出了他的视线,父子情寡淡没有爱,只有恨,眼不见心不烦的,随着年纪增长对葛婉怡他在渐渐遗忘,可后来,这个女人再次出现在A市,她那么年轻,依旧身材飞扬,即便是恶言缠身却依旧过得那么好,而他却偏偏疾病交加,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内心的极度不平衡感一直在作祟,他想拉她下地狱,却没有想到又牵扯出了一个他从来都不知道的女儿,帝家的养女苏以濛。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