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不远处撑着伞而来的人吸引了。
帝凌瑞隐婚本就令人意外,冯家亲属枝系庞大,尤其是远方的亲戚更是数不胜数。冯夫人的儿子隐婚,至于从未在这些远亲面前露面的阿濛就格外吸引人。
越来越近的视线里,一把黑色雨伞,伞下的女子简单地盘了发髻,眉目清秀,眼眸间有灼灼清辉,雪白的素镐民族风短衣长裙,雪白的兔绒坎肩,斜襟的蝴蝶结飘带被吹吹得轻扬起。完全的淡漠色,只有身边人的一些动作才能让她露出一些温馨的表情。帮她撑伞的人,神色清冷,一把伞有三分之二都撑在他妻子的头顶,雨水顺着伞滴落在他的肩头湿了黑色的风衣,可他丝毫不介意,直到到了室内,收了伞和妻子以唇贴耳,耳语了两句才看到迎面走过来的阮舒文。
阮舒文带着他们到二楼书房去,见这一对好看的不像话的人身影渐渐消失,很多人才慢慢反应过来。
“凌瑞和这孩子看起来倒是般配的很。”亲属里不知道有哪位长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剩下的人也随声附和了起来。
“这女孩子生的这么好,是哪一家的……”
洪佳人站在一边的角落里目光黯淡,转身的瞬间看到冯博闻,将洪佳人按在一边的墙壁上,博闻吸了一口烟直接吹在了她的脸上,直到看着她被呛得既咳嗽又掉眼泪,冯博闻恶劣地笑,最终转换为冷笑。
冯博闻说,“记住,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说着,在昏暗的角落里他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香烟被丢在一边,像是在互相在死亡里汲取氧分的人。
注定要在一起,死都纠缠在一起。
相对于楼下的人议论纷纷,楼上,阮舒文和帝凌瑞说了一些老太太葬礼的事宜,说话的同时看到他总是揽着以濛的腰际,像是觉察到了什么。
言谈戛然而止。
望着以濛完全宽松的筒裙,问道,“阿濛,是不是……”
看到帝凌瑞点头,阮舒文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那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喜事一桩,你外祖母即便不在了,也能替你安心了凌瑞。”
“孩子几个月了?”阮舒文问。
“四个月多。”每当提及孩子,帝凌瑞说得话总是不多。
冯家是传统老宅,靠湖而居,现在老太太过世,和水乡的传统习俗一样,起先是举行“水葬”仪式,到最后才真的“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