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妻子沉默,帝凌瑞说,“这件事,明天再说。”
“嗯。”毕竟这是冯家的事情,以濛倒是没有多大的想法,关键还是要看帝凌瑞。
他不想,她自然不会再提。
帝凌瑞抱着阿濛回卧室,感觉妻子的体重虽然有所增加可相比之前阿濛看起来似乎更瘦了,倒是四个多月的肚子看起来要明显的多。
将牛奶杯递给以濛,帝凌瑞取了两片叶酸,回头坐在她身边,刚好看到以濛穿着白色的绒线毛衣,领口和胸口的扣子因为刚才胸闷,被他有意解开了,几缕乌黑的发丝散乱在锁骨间,显得妩媚动人,孕中期,哪里都很瘦,倒是胸部丰腴了很多。
以濛喝牛奶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视线,而后,低头的一刹那才完全明白过来。
“扣子解开的多了几颗,给你扣回去。”他走过去帮她系扣子,指尖似有若无地碰触让以濛更窘迫,脸颊微烫。
她说,“我自己可以。”
“我觉得我比你更熟练。”
以濛:“……”
“不过相对于系扣子,解扣子做多了会更顺手。”
不想听他说这些话,她向后退了退却直接被他托住了后腰。
以濛羞涩,赫然间脸颊上的绯红层层晕染开。
“宝贝儿,这么害羞啊。”帝凌瑞抑制不住的轻笑出声,一下一下亲吻她的脸颊。
她伸手捶在他的肩膀上,母亲还在楼下呢,这人怎么不知道避讳。
晚餐的时候,葛婉怡原本想要亲自下厨给阿濛做晚餐,阿濛说,“今天刚刚过来太累了,让她休息。”
欣慰于女儿的体贴,从来没有和女儿如此靠近过的她,只想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看得出阿濛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有了身孕更不适合心情不好,至于沉重的话题,葛婉怡没有再提。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以濛不太会和女性长辈相处,而葛婉怡第一间和女儿在一起也显得有些过于紧张了,起初两个人谈话生硬,后来直到谈到绘画和书法,一直作为中国水墨画收藏的葛女士和以濛难得有了不可不说的话题。
程姨倒了绿茶给母女两个人,神色恭敬,偶尔会打量太太的生母,刚开始看觉得诧异,毕竟很难想象太太的生母这么年轻,现在站在一边看母女俩的相处方式,倒是不觉得像母女,反而更类似于像是太太的朋友?
收敛起心中的异样,见太太正看着她,程姨笑了笑。
“您去歇着吧。”
“嗳。”应了一声,程姨见有人照顾她,将茶壶放下离开了客厅。
起风了,露台上的风铃被吹得叮咚直响,葛婉怡将一旁贵妃躺椅上的羊绒毯拿过来,盖在以濛的肚子上,“这个时候可不能着凉,更不能生病。”
“谢谢。”
“你这孩子,用得着和我这么客气吗?”葛婉怡看着她说道,“阿濛,再这么客气,我可是会伤心的。”
以濛怔了怔,半晌后摇摇头,说,“不会了。”其实,就以濛本身来将,接触的长辈本就不多,更不要提这样的女性长辈,而且现在坐在她身边的人可是她的生母,生下她和之诺的人,到底该怎么相处?就这么坐了一会儿,有了话题,心里还是有些没由来地觉得有些没底,只好想着曾经与苏佳慧的相处来与之相处,却不想倒是有些生疏了。
看得出小女儿神色的变化,葛婉怡坦言,“阿濛,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和之诺,就现在看来我也不太会做你的母亲,不用勉强自己,我们都慢慢来好吗?”
“嗯。”以濛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隆起来的肚子,葛婉怡又问了一次,“孩子有多大了?”
“刚满四个月不久。”
“多少周?”这次问得更具体了一些。
“第十七周。”
才十七周,阿濛这么瘦,却显怀的这么快。
葛婉怡怔了怔,才十七周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大了,看来阿濛分娩的时候会更难,再想到小女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