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有些虚弱的人又唤了他一声,“帝凌瑞……”
“你醒了?”他看向她,看着她苍白的脸,帝凌瑞想要对他的妻子笑,却发觉笑容无力又僵硬。
“帝凌瑞,我……”对上他妻子已经完全清明的视线,帝凌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你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
“我不会有事的。”
坚定的嗓音,和刚才吐得虚脱虚弱地人完全判若两人,帝凌瑞怔了怔,随即笑了笑,可眼神满是沉郁,“阿濛,穿好衣服,我们到医院去。”
医院?
以濛内心霍然一惊,身体下意识地离开他的怀抱向后退,像是突然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会做什么,她拧眉,“我不去,我不去医院,我没有生病。”
“都吐成这样了,还没有生病?”他起身直接到衣帽间帮她找衣服,和往常不一样,他没有耐心地帮她拿,帮她挑,询问她的意见,而是直接随意拿了就扔到了牀上。
他笑着说,“穿好了,我们就走。”
以濛神色慌乱,她说,“我说我打着点滴,现在不方便活动,医院,我不去。”
“不就是打点滴么?”帝凌瑞走进以濛俯下身,“医院也可以继续打点滴,现在我们不打点滴了,来,乖点儿别动,我帮你拔了针头。”
和两年前一样,直到现在以濛都对注射针头显得心有余悸,他给她拔针,迅速而狠,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将针头拔了,输液管直接扯了摔在一边,可见他现在压着多大地怒气。
现在体虚弱的人被他抱在怀里,完全没有力气挣扎,他笑着扯她的睡衣,眼神里一片漆黑,她沉默着,默然。像是早就想好了他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会生气,可真的到了现在,以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劝阻他。
手指按在睡衣上,以濛说,“帝凌瑞我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怎么行?”
“帝凌瑞,其实邢凯医生和你说得都很明白了,我真的是……”
“不许说。”脸色极致阴沉地打断她,他随后又轻笑,冰冷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阿濛,乖,不要说我不喜欢听得话。”
以濛看着情绪不对的人,完全怔住。
她没有下想到他对这个孩子这么排斥,她以为,不论怎么说他总归是孩子的父亲,不会太……
邢凯再进来准备给帝太太看看输营养液的状况,却没有想到室内的针头被甩在地毯上,输液注射器也没有关上,从针头流出来的营养液已经使羊绒毯湿了大半。
“阿濛,跟我到医院去。”站在牀侧的人几乎失去了耐心。
“不,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