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去握,握是握住了,可握住的不是她的指,是她手中的油画刀。

暗红的油画颜料带着浓郁的松节油味道,有点呛人,帝凌瑞有洁癖,可他依旧那么握着。

他固执,她也固执。

他不让她画,她像是没听到。也不管那人的指握在油画刀的刀刃上,她就那么继续画。

一笔,两笔。

他没松手。

用大力,甩大侧锋,三笔,四笔。

他还是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