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睡,以濛依旧习惯性地左侧卧躺在牀的里侧,帝凌瑞躺在外侧自她的背后抱着她,很亲昵地背后相拥姿势,以前以濛不是很习惯这样的背后式的拥抱。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背后的方位是最铭感的,也是最不受防的,能够容得下那人无限制地靠近和搂抱,只能是最熟悉也是最亲近的人。

帝凌瑞似乎很喜欢这么抱着她,久而久之,从一开始的不习惯,以濛渐渐觉得很熟识,很安心。

入夜,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以濛一直没有闭上眼,今天和帝凌瑞看似无意地在一起闲谈打嘴仗,其实她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问题。很明显,帝凌瑞为她考虑地太过长远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一辈子做话剧演员,也没有将这当做自己一直坚持的事业。

会选择话剧演员任职,只是为了现在的近况做打算。

她真正想看的是自己的能力。

对于苏以濛来说,她永远都无比的清楚,她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计划,一直都在,完全不会什么都不想的去找一份职业,步步为营,成为话剧演员后在以此做跳板,进入更广阔的平台,赢得更好的机会,迅速找到最适合她的位置,不见得是演员,台前,幕后都可以,但是必须要一手被她掌握,且,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

莲市艺术中心的职位,帝凌瑞不说,她明白再第二次接到的任职通知完全是这个男人靠了自己的能力来帮了她,她会不点破的接受,只是因为早在一开始没有任何关系牵扯的条件下,对方已经对她进行过邀约。

帝凌瑞的控制欲有多强,一直以来,她都明白,也感受得到。但是,她更清楚这是他作为丈夫对妻子的关心,出发点是好的,手段稍微强硬了一些都无妨,她可以接受,谁让她丈夫本性就是这样的?他愿意暗中一直管着她,她给他管着,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帝父的股份现在都握在她的手里,‘巨晖’名义上是帝凌瑞在管理,但是最大的股东却是帝文斌的女儿,也就是她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当初她父亲过世,‘巨晖’完全沦落为帝凌瑞的囊中之物的时候,她也没有怀疑过帝凌瑞一次。

不论外界传言对帝凌瑞多么不堪,她还是相信她父亲的死与帝凌瑞无关。

帝文斌留下的遗书并不是很长,父亲去世很久后才被他的心腹交于她的手上。

濛濛:

这么久,我做你的父亲很失败,总是辗转于工作间没有将你照顾好,‘巨晖’是我一生的心血,我走了,你母亲和姐姐都还有苏家照应。可你,爸爸再也护不了你,帝家的环境很复杂,可不论如何你都是爸爸的女儿,最爱的女儿,‘巨晖’留给你,这是爸爸的全部,公司里爸爸已经交代好了,你不用担心,但是它是你的,多年后出嫁,就算是爸爸给我女儿最的嫁妆了。

简短的一封遗书,是帝文斌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封信,以濛又怎么会不明白,这是她父亲在最后为了保全她的手段。即便他不在了,只要她父亲‘巨晖’的股份在她手里,帝家所有对她厌恶至极的人都不能动她。

帝文虹从小就是她的威胁,她父亲一直都知道,至于养母对她的居心,怕是早在她父亲去世前,他也就想明白了。

这些股份,保的不单单是她在帝家作为养女得以生存的环境,更是保全了她不受侵害的性命。

如若有一天,帝文虹真的对她构成了威胁,她完全可以用此与她交换,帝家人原本都有各自的股份再加上帝文斌的这份,这其中产生的巨大利益,大抵没有人抵抗地了这么大的诱惑。

不过,早在帝文虹会在对她构成威胁之前,以濛就早已经拔了那颗钉子,帝文虹是个聪明人,唯独就是因为霍启维而迷了心,人人都以为以濛的亲生母亲葛婉怡回来那么快找到之诺和她都是因为葛夫人背后的男人不简单,其实,不然,这些消息是以濛有意让焕芝透露给葛婉怡的。

一是,为了让之诺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见见生身母亲,而另一个完全为了激怒帝文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