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

以濛完全无语,原本难得一见的紧张被他这么一说完全冲散了。

是啊,有时候他们为之不断努力的事情,对于帝先生这样的资本家来说似乎只是需要动一动念想的问题。

“完全不用参加什么颁奖典礼,让他们直接给囡囡将奖杯送过来就好了。”

直接送过来?

他以为是快递啊?

不和他计较,以濛明白帝先生又开始说话不着边际的在哄人开心了。但是,对于现在的她完全不受用。

“帝凌瑞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存在,圈子里才会那么多的潜规则存在。”

潜规则?这么严肃的用词都用上了,帝凌瑞看着以濛说,“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可以考虑。所以,苏小姐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看着渐渐走进她的人,以濛又特意补充强调了一句,“还有你帝先生。”

“不想要我?”这是一个简单的问句,但是由于对方恶意的咬字,让‘要’这个字变得完全成了另一种暧昧的模糊不清的意思。

感觉到脸颊上有些烫烧的,以濛意识到自己的红酒的酒心巧克力吃得似乎有点多了,以至于那人过来抱她的时候,她意识里完全是处于一种绝对的困顿状态。

揽着她的腰,他说,“不用想那么多,如果到最后没有取得什么奖项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阿濛,如果想要自己一个人过去夏季的颁奖典礼我当然也可以不过去。

沉默,依旧是沉默。她现在想的和刚才的提议没有半点的联系

酒心巧克力的酒精起了作用,让她的身体慢慢变得有些操热起来,但是她还是就那么安静地躺着,似乎在失神,似乎在想着什么,但是在此期间她的目光总是在他的眼瞳里。

她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瞳,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出来,到最后却选择了什么都不去说。

他的手指微凉,轻抚在她的肌肤上的时候让她有些轻微的颤抖。

“帝凌瑞。”按住他的手,她说,“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喝药了好不好?”

“不好。”

十分利落地拒绝,完全在以濛的意料之中。

“我听邢凯医生说了,这种中药总是喝,对你的身体不好。而且,你不用为我这么的费心,我的身体是什么状况我清楚,也许一辈子就是这样了,继续吃避孕药下去,再坏,也不会坏成什么样子。而你,很健康,这么下去为了我完全没有必要,不用为了我……”

她没有办法再继续说下去。

“阿濛,我是谁?”他问她。

“帝……凌瑞。你是帝凌瑞。”

“不对,你更应该记住我是你丈夫。”

他的眼神太过深邃,暗沉的一望无际,让她完全被吸引进去。很多时候,以濛看帝凌瑞,总有种莫名的说不清楚的情愫,像是很早很早就有这样的视线曾经看过她,但是她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睡前的欢好他非常的温柔,被他抱着洗过澡后,以濛今晚却没由来地失眠了,看着帝凌瑞平静的睡脸,不知道为什么想了半天,她突然想问问他,“我们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见过面?”早在利益婚姻,早在契约婚姻之前,不然这份莫名的熟悉感是来自什么地方?

工作了一天的人睡着了,以濛看着他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将自己想问的问出口。

翌日。

莲市艺术中心。

歌剧院的《琴女》最后一次现场演出排练,最后一幕戏中因为话剧在上映后,所有观众对女二沈清荷这个角色映像尤为深刻,即便起初的第一幕戏中沈清荷的出场并不是很多,但是随着她四幕戏中一次比一次的角色出场次数增多,演员的表演使得这个角色得意更加的丰满,到最终的第四幕戏,一向看中赞助的编剧竟然破天荒修改了剧本,使得以濛饰演的沈清荷成为了女主角,而起初一直被定位为主角的沈桑榆最终死在了第四幕戏的前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