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焦墨用在了芦苇叶和荷叶上,不再用这支笔,换了干净的笔这次毛笔多蘸水。只用了少许墨色而变成了淡墨,手臂微微用力扫动,出现了荷花,渐渐荷花成型。

简单的一株荷花,并不需要什么太过复杂的技法,可因为画画的人足够认真,落笔后的效果也还不错。

“什么时候也开始画山水了?”远生站在一边好奇。

“没有只是简单地画画。”帝凌瑞放下笔看着这幅画,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画下来,相比自己曾经看到的是差了很多。他摇了摇头,并不是很满意。

墨色的荷花在丛丛芦苇中生长出来,因为墨色淡雅更显得不俗,雅致。

“像吗?”帝凌瑞问身边的人。

远生一时间纳罕,不知道他突然说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看着正在窗前学古筝的人,远生骤然明白帝凌瑞的意思。

“很像。”远生说。

这样一株简简单单的荷花,没有太多的粉饰,也没有争妍斗艳的心思,安安静静的和窗前坐着的女子相得益彰。

帝凌瑞问,荷花和以濛像不像?

远生觉得再没有比这样的山水墨荷更适合形容这个女孩子的了。淡漠,心静,不论外界多么繁杂,也不论冯家佣人嘴里会说出些什么,这个女孩子还是如此,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样,从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就让自己陷入困境。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看着帝凌瑞在这幅简单的画上面的题字。远生由衷地说,“像,很像。”

两个人站在一起说话,却没有觉察到弹琴的人琴声已经停了下来。

即便没有听到两个人刚才的对话,以濛站在帝凌瑞身边,走进了只看一眼桌上的画,和远生说了一样的话,“像,很像。”

远生疑惑,帝凌瑞却笑了笑,因为他明白他妻子现在说得‘像’到底是什么。

走到书桌前,以濛静静地看帝凌瑞画的这幅画,神情中有难以掩饰地惊讶,这幅画明明就是前两天她刚刚画出来的,那天颇有兴致地画出来后就给帝凌瑞看了,没想到隔了两天的时间在没有看她那副画的情况下,他就这么将那副画的原样大致又重新画了一遍,荷花,荷叶,芦苇荡,她那副画景色里有的,他现在默画竟然也画出来了。

一直以来,除了宁之诺,她还再也有见过能和她的画,画得这么相像的人,从没有见过帝凌瑞画画,没有想到第一次她看到他画的画就能给人这么大的惊喜。

之诺和她是双生,两个人因为先天基因和天生存在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是默契使然。

之诺死了,她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和自己这么相像的人,再也没有了这份默契,却在今天又在帝凌瑞的身上看到了。

看得出笔墨的用法上还是不同,但是荷花,荷叶是大致相同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以濛有些讶然地问帝凌瑞。毕竟那副画,他只看她画了一遍。除去记忆力好之外,画面布局的安排需要一定的默契度,才能做到现在这样。

第366章 戏,人生就是一场戏

“什么为什么?”漫不经心地嗓音,将手里的化学试管放在一边,摘掉眼镜,冯博闻走过来看到摔在他面前的那些照片蹙眉,而后神色一变后完全又虚假地笑了起来,“亲爱的,我这么做不是帮你么?你难道不喜欢?”

虚伪故作姿态地笑,一如既往地维持着自己花花公子的形象,但是洪佳人知道真正的冯博闻并非如此,就是因为知道她才因为他做的这些事情而感到愤懑不止。

“冯博闻,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我和以濛之间的争端,这些照片是你有意放在帝凌瑞曾经看过的哲学书里给以濛看到的吧,那些有意在洗衣间里用我用的绣线找女佣帮帝凌瑞订过的扣子让以濛对我心生不满;教唆昌雨为我生气去向以濛挑衅;还有,今天,可以在用人间营造的流言蜚语,污蔑伤害以濛。”

手里的眼镜被甩到一边,冯博闻脸上没有了以往的戏谑,点了一支烟,他一边抽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