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反侧,翻来覆去,很快就让抱着他的人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阿濛。”他在黑暗中叫她。
不应神,因为他身上的香味心烦意乱,索性不在他怀里呆了,推开他的手臂,以濛翻身到里面侧过身背对着他,咬着嘴唇闭上眼,不想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怎么了?”难得见睡觉向来很轻的人晚上有这么大的动作,怕她自己又烧起来难受忍着不说,帝凌瑞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谁知手刚刚伸过去,还没有碰触到她的额头,就被她推开。
“阿濛。”
深夜,病痛难受的人自然不舒服,帝凌瑞没有因为她的推拒就停止靠近她,自她的背后将她抱进怀里,问,“是不是还是觉得不舒服?”温和的嗓音,却因为刹那间他身上的香味让背对着他的以濛,眸色更加暗沉。
不想给他抱着,直接坐起来,不睡了。
见她这会儿起来,帝凌瑞开了灯,伸手探她的额际上的温度她又不许碰,只好下牀给她找拿瓶药,看着时间他能想到应该是过了时间药效消退了她又不舒服了。
将药片慢慢磨碎了,帝邵很看了一样坐在牀上抱着枕头的人,觉得既好笑,又完全拿她没有办法。
这是因为她今晚发烧,只担心关注着她的身体,没有留意到她的情绪来得莫名。
几片药片全都磨碎了放进水杯里,用温水给她冲开,帝凌瑞端着水杯过来递给她,“阿濛,喝了药就不难受了,来把药全喝了吧。”
以濛看着他递过来的那杯冲了药的水,眼瞳暗了又黯,伸手过去没有接过杯子却用手指试探了一下温度,完全不烫是温温的很舒服的温度。
看她试探温度,帝凌瑞告诉他妻子,“温水冲开的,一点都不烫。”
“嗯。”以濛点头。
看帝凌瑞再次将杯子递过来,她低垂着眼睫,眼瞳深不见底,伸手过去,帝凌瑞看他妻子接了杯子就松开了手,却不曾想在这一刹那,明明已经紧紧握住杯子的人也不知怎么的,手指一松,一杯冲开药片的水就完全洒在了帝凌瑞的衣服上。
夏天的衣服本就轻薄,水杯滑落,温和的水从帝凌瑞的衣襟向下完全将他身上的衣服浇透。地上有柔软的地毯,水杯落地除了沉闷的响声,并没有摔碎。
以濛望着帝凌瑞眼神里有种莫名的无辜感,被浇了一身的水,帝凌瑞简直哭笑不得。
“我不是故意的。”温软的声线。
帝凌瑞伸手捏她细嫩的脸颊,无奈感叹道,“你呀”
“你身上都是水,离我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