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没有停歇半刻,帝凌瑞问,“舅母,南苑医药箱里没有准备量体温的温度计,我过来要一支就走。”

“要温度计?怎么了?”

“阿濛有点低烧,我给她先量一量。”

“怎么突然会发烧,是不是着凉了?这样,我跟你过去看看。”

“不用了,不是很严重,我看着她就行,您吃饭去吧。”见帝凌瑞就要走,阮舒文还是说了句,“发烧严重了,记得找医生过来,夏季的发热难受起来太折磨人了。”

“好,您别担心了。”知道家里人等着阮舒文一起吃饭,帝凌瑞不想在这儿多耽误时间。

见他走远了,阮舒文无奈地喟叹: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身体这么差。再想到帝凌瑞的母亲,也是因为身体不好病逝的,心里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南苑。

帝凌瑞回来直接到室内,看着躺在牀上的人伸手就去再探她的额头,果然就像他预料的一样烫了很多,“阿濛。”抱着她坐起来,解开扣子给她试温度计。

见帝凌瑞脸色沉郁,以濛倒是不觉得怎样,睁开眼看着他,她精神很好,“应该只是有一点低热。”她说。

但是一刻钟后,温度计拿出来整整39度,相比帝凌瑞的面色沉然,以濛就显得诧异的多,她是真的没有觉得很难受。

一开始退烧,烧到39度,她和别的病人不一样,不能直接用注射的药物刺激,最后的办法是先吃药。

将退烧药药片,研磨成了药粉,配合着温水帝凌瑞一勺一勺地给她灌下去。

他沉默不说话,是因为内心的自责,到冯家几乎没有一天不是忙碌的,冯家他母亲生前管理的几家电子公司他帮着照看,自然而然的疏忽了她,从一开始的一下午离开她,到现在从陪她吃了早饭开始,就只能在吃晚饭的时候再见面。

阿濛自然不需要寸步不离的看着,但是会内疚,会自责只是他的本能,只要她一出问题,他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冯家到底是不该过来,不然在宜庄什么事都不会有。

在宜庄的时候,邢凯给以濛每天做针灸的时候就说,她进来身体恢复的很好,如果想完全恢复好,只要在一个月内不再用注射药物,让她摆脱体弱生病对药物的依赖就好了。

可一个月就要到月末,她又生病了。

高烧到39度怎么能不用注射药物,晚上如果再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帝凌瑞。”以濛看着他,释然地浅笑,“你不用这么严肃,我真的不觉得难受。”

帝凌瑞听他妻子劝慰的话,她不说还好,说了更让他觉得内心钝痛。

就是因为她真的感觉不到难受,他才真觉得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