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黑色袖章不能取下来,这么带着用于祭奠死去的亲人。
以濛怔了怔,她一直没有带的原因有两个,一直以来她以为只要自己不带这样的袖章就可以默认为之诺还没有死,她只是暂时找不到他了而已,到现在完全释然后不带袖章却是因为帝凌瑞。
带这样袖章的人一定是最亲近的人,大多是男子逝者最亲近的父母和妻女才会佩戴的,如果她这么冒昧的去佩戴之诺逝去的袖章,她知道会让帝凌瑞为难。
会接这枚袖章,只因为之诺在死前对她说过的话,“濛,除了你,我还有什么呢?”
所以,一直就那么放着没有佩戴。
她和之诺的过去,以濛到现在都不知道帝凌瑞是怎么想的,这是敏感的话题,即便过去多年。
可,今天,正当她在一旁怔愣的时候,她身后的人去下了那枚袖章直接别再了她的袖子上,“带着吧。”亲手将那枚袖章别再她上衣的袖子上,帝凌瑞释然的对她浅笑。
一路沿着街道闲逛,漫无目的地走,夫妻两个人走走停停看着四周的景色说话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带着祭奠色彩的‘奠’字袖标别在以濛深黑色的绒线毛衣上,帝凌瑞拉着她向前走,还是会感觉到阿濛的视线时不时地会落在袖标上。
最近,她总是失神。
浅笑也好,流泪也好,大多时候都是独自一个人缄默地想着些什么。
宁之诺的逝世对以濛的影响绝对不会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的轻松,她需要时间去慢慢忘记这样逝去重要人的悲伤,可以宽慰,可以陪伴,但是她的悲伤他永远无法替她受过。
“阿濛。”身边人的轻唤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仰头看向身边的人,半晌怔怔得说了句,“抱歉。”
“什么?”指尖轻轻覆在她的眼睑下,将她因为昨晚哭泣的泛红眼睑下轻轻揉了揉。
明明说和他一起出来的人是她,她却频频失神,即便知道帝凌瑞不会和她计较,她还是觉得愧疚感油然而生。
以濛现在的情绪极端的复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伤心还是该释怀。
如果,在别人面前这要不外露情绪就可以了,但是现在面对的是帝凌瑞,紧绷久了的情绪突然可以不用隐匿多让她显得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