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名声俱毁也好,身份破败也好,曾经的事情过去那么久,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知道这些龌龊又肮脏的过去。
格桑咖啡厅里。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葛婉怡想了太多,最终出口只道了一句,“一切都过去了。”
一句话,仅仅六个字,可这六个字有多沉重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哪有这么简单。”霍启维问,“如果有这么简单就过去,你是因为什么掉眼泪的?”
二楼,以濛自若的喝咖啡,招牌黑糖玛奇朵,不及帝先生泡的咖啡味道好。
抬眼,看到身边已经气得发抖的帝文虹,以濛眼眸暗沉,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以濛,他们怎么会到这儿来?”帝文虹质问坐在她对面的人。
“帝姑姑约我出来到这里,会碰上什么人,我怎么会知道?”
帝文虹瞪着她,“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何必用这么故作虚伪的模样。这两个人出现在我们见面所在咖啡厅是不是偶然你应该比我明白。”
无视她气愤的目光,以濛坐着继续喝咖啡。
“不说话,你默认了?”帝文虹冷笑,“你以为让这两个人出现在这儿,就会让我难堪讽刺到无法镇定。”
“难道不是吗?”以濛浅笑,唇角的笑意略有深意。
“为你那个婊子母亲约别人丈夫出来吗?”帝文虹嗤讽,“以濛,你们母女俩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以濛对于对方的讽刺不予回应,在和帝文虹相约定出现的洛桑咖啡厅碰到葛婉怡和霍启维,她也是意外的,只是没想到她身边的女人气愤中,将她和这偶遇连接在一起,让她莫名地成为了有‘心机’的背后谋划人。
对帝文虹这样的女人,以濛并不急于解释,完全没有必要。
二楼的位置很好,以濛坐在那儿将一楼两人之间的攀谈看得一清二楚。
“帝姑姑,其实我不明白,你到底恨我母亲什么?”对往事一无所知的人,想了想而后道,“现在看楼下的两位长辈坐在一起,我感觉这两个人之间有很多值得深究的故事。”
即便明白对方有意抛出这样的话题,帝文虹还是遏制不住的向楼下看去。
楼下,霍启维试图用纸巾帮葛婉怡擦眼泪,遭到对方拒绝后,两人显得有些尴尬。
不要脸!
帝文虹在心中咒骂,神情却明显地从一开始地愤慨已经变得镇定地多。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以濛浅浅道,“帝姑姑,将我约出来应该不是为了旁观别人的约见的。”
帝文虹微笑,明艳动人,别人越是想要看她笑话,她就越是表现得毫不在意。
以濛抬眼看到迅速变了脸的帝文虹,不得不在心里喟叹幼年时期她畏惧的这个女人一点都没变。
瞬间的温和,瞬间的狂躁,阴晴不定的帝文虹有时候让人不知道她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神情反应。
“以濛,听说你前段日子病的很重,现在姑姑看到你身体能恢复的这么好,也就不担心你万一出什么意外在法国回不来了。”
“只要您不在我身边,我想我康复的很容易。”
帝文虹浅笑生辉,“不论如何,康复了就好。现在你父亲的全部遗产在你手里,你说你要有个什么意外,这么多的资产到底便宜了谁?”
“这就不麻烦姑姑费心,我知道一早很多人为了那所谓的遗产,就只盼我出意外,盼我死。现在我好好的,倒是让那些人心里不是滋味了。”以濛神情浅淡,平静地嗓音难得带了戏谑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开玩笑,“费尽心思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当真是让人感叹这一切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我父亲再世常说是,谁的就是谁的,却没想到还是有很多人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的人向来就多,就怕自以为是的错估了自己。”帝文虹意味深长的摇摇头后,又说,“以濛怕是疑心过重了,照你这么一说倒是人人都想害你。”
“人人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