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突然像是失声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以濛静静地在他的背后注视着面前这个陪自己走过漫长孤独成长岁月的男子,肾脏晚期患者清瘦的不像话,透过淡薄的衬衣,她似乎可以看到他瘦骨嶙峋的背脊。

曾经背着她,给她依靠的少年,已经完全被时光折磨的不像话了。

可,即便如此,宁之诺就是宁之诺,她所熟识的属于他的温暖气质,只要靠近他就会感受的到,连窗外的阳光都是眷顾他的。

有风吹进病房内,背对着她的人,说道,“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

以濛一怔,想过很多次重逢会说什么,她却没有想到久久沉默后,还是他提前开口。

谢谢,他说谢谢她来看他。

随着背对着她的人渐渐转过身来,以濛看到她熟识的微笑。

温暖的,缱绻的,一如多年前那个在她孤独无助时总最先向她伸手的少年。

“坐在这儿吧。”他伸手拉她坐在他的身边,曾经他温暖的双手变得比她的还要冰冷。

“还记得这首歌吗?你最喜欢的。”

将白色的耳机戴在她的耳侧,他的手有些无力,戴了很多次才戴好。

“多丽丝·戴的《queserasera》,世事不可强求。”

她沉默,不说话,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他和曾经一样,没有丝毫在意的继续说下去,“以濛,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就是你知道的这样,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再继续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