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瑞一愣,而后单手环在她腰际,应声,“好,不想写就不写。”

她又说,“以后,我也不再想写了。”

亲吻她的脸颊,他应声,“嗯,不写,不写。”

“国画花卉我也不画了,以后只画大面积的风景画。”

“好。”抱紧她,宠溺的亲吻。

不是不想画,而是再也画不了了。

国画,山水墨色苏念晴最爱书法毛笔和细致描摹花卉,但是现在的她再也做不到,手腕虚浮,而且因为手臂肱骨曾经的粉碎性骨折,总会在握笔的时候不受控制的颤抖。

书法,和细致描摹最忌讳的就是颤抖。

每一颤抖,握不住笔,失去平稳,一切前功尽弃。

曾经的画室,那些个自我封闭的夜晚,苏念晴写不出自己想写的书法,一张一张的写,不满意,而后一张一张的撕碎,如此往复了整整一天后,她终于明白,现在的她再也写不出曾经的书法。即便是可以画油画水彩,也只能画大面积的风景。

幼年开始,手握毛笔,帝爸爸一笔一画地教她写书法,一写就写了十多年之久,直到现在一切都作废,前功尽弃,像是间接‘残废’,说不颓败是不可能的。

望着货架上那些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国画用具,苏念晴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帝凌瑞,我曾经是想帮你画一张扇面画的,画在红湘妃竹扇的扇面上,不过后来,我太高估自己了,根本就画不好,题字更是无法入眼,所以那柄湘妃竹扇就作废了。”

“可以给我的。”他握着她的手,紧紧地。

想了想,苏念晴摇头,“扇面画其实勉强还好,只是上面的题字实在太糟糕了。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的阿晴,不论你想做什么,继续做就好,书法也可以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