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as。”苏念晴跟着他的语调重复学习。
“差不多了。”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法语老师?”虽然普通的简单法语还可以,但是真正的用语交际,苏念晴根本就听不懂法国人在说什么。
“求知欲强是件好事。但是,至于法语老师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你可以问我的阿晴,嗯。”帝凌瑞看着他妻子骤然变化的神色问,“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很怕我做你的法语老师?”
苏念晴想了想,点头,再点头。
“理由呢?”
“只是下意识觉得你不会很好的教会我。”
“怎么会?我会很认真的教你。”帝先生的态度很诚恳,但是苏念晴还是很怀疑。
“那明天开始从基础的法语开始学就好了。”
“嗯。”
“对了,在此期间为了激励你好好学习法语,我们应该有严格的赏罚制度。奖赏不提,至于不听话的惩罚,我想我会很乐意找时间好好想想。”
第266章 温情流淌成一首小诗(3)
苏念晴蹙眉,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有像是掉入了某一个新的深不可测的陷阱。
后来,在多年后的一次生日聚会上,向珊惊艳于自己的三妹竟然精通多种语言,于是好奇的问,“苏念晴,能告诉我你最喜欢哪种语言吗?”
苏念晴蹙眉,“不,没有最喜欢,只有最讨厌的,是法语。”
“为什么?”
“因为学习的过程很痛苦。”
说这句话的时候,向珊看到了常年冷然的苏念晴有些窘迫的脸红。
当苏念晴真正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绝对的信任。
后来,帝凌瑞时常在打开自己的电脑的时候,看到苏念晴在他电脑上自动登录的Emil显示出的信件。直到,看到一封来自国内的最新信件,显示姓名,他还是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
最终,他选择了替他妻子保存这封邮件。
一楼,会客厅。
苏念晴在接受伊卡医生的心理治疗,最近她和人交际的能力不错,但是伊卡医生和帝凌瑞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苏念晴自闭症的对外界触程度仅仅局限于帝凌瑞一个人,和剩下的其他人在一起,尤其是不曾熟识的陌生人,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出冷汗,排斥交流。
自闭状况还有待解决。
即便是这么多天帮苏念晴做心理引导的伊卡医生,她在他面前,都显得冷漠疏远的过分。
“帝太太,我想我这么称呼你不会给你造成过分的距离感。”
苏念晴晴坐在距离他五十公分的室内藤椅上点点头。
不远不近的距离,是心理疾病自我防卫的安全距离底线。
伊卡的中文并不是太标准,但是苏念晴听起来的话还是可以听懂。
苏念晴不是没有接受过心理治疗,但是毕竟当初的年龄相对较小,曾经她接触的心理咨询师几乎对她这种病情都是选择自我封闭自我舒缓的过程。
自闭症没有中规中矩的治疗方式,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独特的手法,而这位法国医生医治手法有些特别。
前些日子,伊卡和她进行过一些简单的交流,只是简单的语言上的对话,并没有选择过激的她不能接受的言行。
今天,普通的闲谈交流治疗结束,伊卡选择了一种让苏念晴都觉得很特别的方式。
室内撑起了一方木质的画架,画架上是苏念晴再熟悉不过的白色油画布。
“帝太太,我知道对于你内心症结的东西现在过了这么久,如果选择言语倾诉的方式,一定很痛苦。那这次,我希望你通过一些颜色表现给我看,好吗?”
苏念晴蹙眉。
“很简单,你不用紧张。”
这位心理医师的眼睛是苏念晴莫名畏惧的,仿佛能不自觉就被对方所看透一切。
“你面前的几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