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脱了,这么冷的天,冻着你还不是要麻烦我。”

毛线衣的拉链拉开,给她脱了外套,帝凌瑞将自己大衣给她披上。

苏念晴看着落在她肩头的浅灰色的商务西装上,沾染了她身上的泥污和血迹,可惜了。

手指攥紧披在她身上的大衣,苏念晴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重新拾起刚才被帝凌瑞换下来的外套,帝凌瑞眼眸沉郁,暗黑的看不到底,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撑在下巴处冷眼看着他向来淡静的妻子脸色苍白的翻着自己帮她换下来的外衣,那只受伤的手翻了又翻,找了又找,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脸色越来越阴郁,眼神晦暗不清。

“阿晴。”趁她不防备的时候,他突然叫她,吓了她一跳,手里的外套掉在车内,故意的。

帝凌瑞拉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突然一扫刚才的满脸阴霾,他对她从来都是微笑着的,“你在找什么呢?”

“没什么。”侧过脸,她不说话了。扭头看着车窗外,苏念晴怔怔地看着她刚才摔倒的地方,那封白色的信就那么安然地躺在那儿。

应该是刚才掉出来的。

不能下去捡,绝对不可以。她这么告诉自己。

雨越下越大,那封用钢笔写的信怕是已经淋雨淋透了吧。

车内的温度很高,玻璃上起来一层薄薄的雾气,她就要看不清楚了,伸手她想要将雾气擦掉去看,却被身边的人紧紧地扣住了手腕。

“我们回家。”他握着她的手骤然抽紧,按在她的伤口上,疼得苏念晴皱紧了眉头。

见她蹙眉,帝凌瑞猝然斥笑,“让你再不听话乱跑,这下摔疼了,嗯。”

苏念晴面对这样的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收回自己是视线,她不再看车窗外的那封信。

过去,永永远远都只能成为过去,之诺,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再有任何联系了。

黑色的迈巴赫内,帝凌瑞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他妻子的手,唇角上扬,他一直在微笑,可眼神里没有表情。

车子疾驶而过,溅起一地的水花,将白色的信封全全打湿,白色信封上的浅蓝色墨水完全晕开,“晴”字已经完全看不清楚,墨水晕在白纸上点点漾开,雨天,那封被遗弃的信像是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