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

黑色的迈巴赫,一如既往的低调奢华,双M的标志是帝凌瑞的钟情的品牌。

人们常说,执着于一种车的男人,往往更深情专一。

那这个人呢?

车门打开,扰乱了苏念晴的思绪。气闷,本想绕过帝凌瑞直接坐到后面,却见他已经提前一步下车,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

“上车吧。”

温和的语气,打开车门的动作优雅体贴。

可坚持堵在她身侧,不让她向后走的高大身形,却充满压迫。

说一套做一套?心思太深重。

“霸道!”

沙哑嗓音撕扯出的模糊音调,帝凌瑞还是听清楚了。

薄唇上扬,他几乎要笑。

苏念晴上了车,心中有气,车门“砰!”地一声被甩上。

帝凌瑞也不介意,神情自若地走向另一边将车门打开,心情突然大好。

周一,莲市诚霖大学。

下了表演课,林晚晚问,“苏念晴,你最近怎么了?才开学,就这么多天都没来。”

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苏念晴无奈,“没什么,只是生病了。”

刚好了一些,说话间还带着沙哑。

想到了前几天聚餐的闹事,怕触到了她的心伤,林晚晚也不再提。

“上次,带走你的男人是……”

苏念晴一愣,掀了掀眼皮,疑惑地看着她。

“别装傻。”林晚晚撇嘴,“就是很高很帅,黑色风衣,帅爆了的……”

“一个长辈而已。”

“不是吧!”林晚晚羡慕,“你们帝家的基因就是好,男人俊女人美,各个养眼到极致。”

苏念晴蹙眉,沉默着没有接话。

多年前由于帝文彬的坚持,外界没有人知道帝家三小姐只是个养女而已。

芭蕾舞课。

换鞋室,苏念晴看着身边的同学蹲在地上换鞋,唯独自己犯了难。

不住校,也没看课表,忘了今天有舞蹈课。

身边的人纷纷走进教室。

“真是不让人省心。”蹲在她身侧的人语气无可奈何,却透着宠溺。

白色舞蹈鞋,35码,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她的眼帘。

她的心抑制不住的疼,怎么办?

“不换吗?”

修长的手指,细心地替她将鞋上的丝带一圈一圈解开,“老师来了,要上课了。”

温和的嗓音,再熟悉不过。

“苏念晴?”他叫她。

自从在大雨中分手,他就开始叫她苏念晴了。疏远谦和,嗓音依旧温柔。

可这个称呼,让她难受。

“宁之诺,收起你的假善心,我还没有到需要你可怜的地步。”

脸色煞白,宁之诺叹息,“苏念晴。”

又是这个疏离的称呼。

她心烦!

一把推开站在她面前的人,在窒息之前,她出了芭蕾舞教室。

落荒而逃吗?

不想仔细想,她只是不明白。

宁之诺,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体贴周到如此?仅仅是可怜她?

指甲嵌入掌心,疼,却早已麻木,她爱他,但是还有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

傍晚,《形势与政策》的导师偶然有事,提前放学了。

帝家的司机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