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总,据说叶总监无数次向您反映‘恒丰’被人调查的问题,您没有给予任何回复,也没有采取任何手段,请问您为什么要如此?”
“还是说,调查‘恒丰’的人是和您有所谓的关系,所以一味纵容?”
“还是说,您有意包庇调查‘恒丰’的人?”
面对众多董事如此步步紧逼的逼问,帝凌瑞只微笑着说,“我这么做,有我的原因。‘恒丰’的第一大投资方是‘盛宇,你们的投资与我盛宇比起来都太过微不足道。因此,如若出现不测,赔钱最多的是我‘盛宇’,你们在担心什么?”
狂傲,即便没有过多的理由辩驳,这男人还是以往的狂傲。
作为‘盛宇’的首席,他有着不论何时说什么都绝对狂妄的资本。
帝凌瑞这话出口,他的意思是,“他赔得起。”
即便‘恒丰’真的会被毁之一旦,他也护着调查他的人不公诸于众。
即便苏念晴存了心,要让他不好过,给他找麻烦,帝凌瑞生气归生气,可是在这样的场合里,他自然护着他的妻子。
即便他妻子错了,而且错的可恨,但是,帝凌瑞还是觉得他妻子受他一人此时的怒意就够了,用不着受这一群投资方的谴责。
她被他们谴责,他不允许!
且,这么多年,这个男人最不缺的就是资本财产。
拥有所谓不菲的资本,帝太太愿意查,即便她毁了‘恒丰’,帝凌瑞让她挥霍。
生气归生气,但是帝凌瑞不会将他的妻子交给一群高层‘外人’指责,即便今天放在桌上涉及的恒丰问题的新闻不是猜测而是真凭实据,有他在,那些人永远不能动她。
他就是要护着他的妻,不论是对是错,都要护着。
并不是不生气,他也生气,只是还是不能让外人伤害他的妻。
早在之前,帝凌瑞知道他的妻子在查这些,他不阻止,因为即便被她知道了,他都相信她的妻子不会害他。
但是,帝凌瑞太天真了,对自己有些过度自信了。
送走了一众难缠的董事,帝凌瑞在二楼会议室等到了于灏送过来的资料。
“是太太送过来的。”于灏说。
“是她?”帝凌瑞蹙眉。
“帝总,太太说要等您一会儿,等30分钟,不知她现在走了没有,您要不要去见她,就算要走应该也不会走远。”
见帝凌瑞不说话,于灏又说,“现在是从14:20到现在的14:40分钟,太太已经等了20分钟了,应该还在等,您要不要下去见一见?”
“不了,等累了,她会自己回去的。”
“这……”
天那么冷,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姑娘在雪天等那么久,但是上司这么决定,他也无从改变。
“你先出去吧。”帝凌瑞说。
“是。”
关了会议室的门,于灏不便再多说什么。
公司外。
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苏念晴还在等帝凌瑞。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飘飘洒洒。
她刚才听到陆续有走出来的员工说,“14:00的再次会议已经结束了。”
所以,苏念晴才想着,再等等回去帝凌瑞会出来的。
她知道他很忙,所以不打电话,不发短信,慢慢等,即便是大雪天被冻得手指发僵,身子有些瑟缩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苏念晴自然知道楼下的咖啡厅里会很温暖,只是如此一来,也就很肯能错过了出来的帝凌瑞。
这样的一个雪天。
苏念晴等着帝凌瑞,没有别的特别的理由,只因他是她的丈夫。
名义上的也好,协议上的也好,妻子等丈夫天经地义,在苏念晴的概念里,这是她很有必要要做的。
等待无疑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更何况还是在如此寒风凛冽的冰天雪地里。
等得时间越久,等待的人就会随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