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个人和车都扣在原地。”

墨染流倏地站起,“带我去看。”也许,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被扣的壮汉嘴里塞着胡桃,被麻绳捆得紧紧的,哼哼唧唧试图吐脏话。

墨染流冷冷瞧了他一眼,开始仔细查看车辆。很快就在车里面发现了雯萝的狐裘。他心一沉,拿着玻璃灯仔细查找,终于在车厢壁上,发现一个歪歪扭扭的铅笔字,谷。

……

雯萝看着同样浓重的夜色,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墨染流有没有发现她留下的字。如果嬴凌的手下在他之前把车损毁,就有点糟糕了。看来她得两手准备。

就算墨染流不能去谷中找她,嬴凌最后也得把她带回栎阳。只不过,到了栎阳,就不太好出来了。

她摸了摸荷包的小铅笔头,辛亏她有随时带笔的习惯。希望还可以有留记号的机会。

“睡一会儿吧,还要行很久。”嬴凌道。

雯萝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

嬴凌弯弯唇角,“我若想对你做什么,你睡不睡着,都没有用。”

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她不再犹豫,立刻蜷缩着身子,阖上眼睛睡觉。

嬴凌把大氅抖开盖在她身上,也靠着车壁闭目而睡。

马车飞驰,没有减震效果的马车,在山路上非常颠簸。当天明时雯萝醒来,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她刚一动,嬴凌就睁开眼,“醒了,肚饿吗?”他从包袱里取出一张冷饼,以及一个水囊,“食水粗糙,你多少用些,等到幽谷,那里有庖屋,再让我的人煮粥给你吃。”

“你的人?”雯萝接过问道。

嬴凌似笑非笑,“不然呢,你以为这回我还像上次一样,孤单单地让人把你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