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萝微微睁大眼,这才想起来澡堂明天开张。不过她估计刚开始推行会比较难。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与他人赤身相见。

第二日,毛国百姓还如往常一样为生活奔波。游学国学照样开课,一切都跟平常没什么分别。

但是在牛尾街却噼里啪啦响起了惊天响动。

周围的毛人们还以为是毛兵在训练天罚,并没有放在心里去。只有跑去澡堂围观的毛人才发现,那些发出天罚响声的都是一些红色的小东西。被火点燃后,就炸成了红色的纸屑。

“这是鞭炮。”邹泽给苏棠解释道,“翁主根据天罚,让人做出这种既能发出天罚响声,又不会带来天罚力量的东西。说,可以显得很热闹。”

“确实很热闹,”苏棠看着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人群笑道。他扭头看看邹泽,大惊小怪道,“阿泽,我走这段日子你懂很多了嘛,让我觉得我像个土包子。”

邹泽小声道,“主要毛国变化太快了,如果我像你一样回周地这么长时间,我也会生疏的。”

苏棠哈哈笑,“阿泽,你干吗这么认真开解我啊,我逗你玩的。我土?我一点也不土。全天下的男子都成了土鳖,也不会轮到我。”他得意的用扇子扇风,的确是个翩翩俊俏公子哥。

旁边的毛人用眼看他,这人谁啊,口气好大。

“来,阿泽,”苏棠一只胳膊搂在他脖子上,“咱俩进去感受一下翁主的浴肆。”

邹泽生得瘦弱立刻被他扯了进去。

浴肆大堂非常明亮。窗户用的是玻璃,可以推拉。门上也镶嵌着小块的菱形玻璃,阳光打进去,映在瓷砖地上一束一束的光。

除了半人高的柜台,大堂里还有许多木制的长椅供人休息。角落有小型的垃圾桶和几盆花,处处显示着新奇。

不止毛人,就连苏棠和邹泽都不知道长椅是干吗的,还以为是特殊的案几。再加上瓷砖洁白,毛人们一开始都不敢进来,后来见苏棠和邹泽进去了,才大着胆子脱掉鞋走了进去,就地坐下。

浴肆管事看着噗呲一笑,“诸位,不必脱鞋,直接就可以进来啊。你们瞧门外堆着那么多鞋,一会儿怕是大家自己都分不清了是谁的了。”

“不脱鞋就进屋,那怎么行?”立刻就有毛人反驳。

一直到魏晋南北朝,人们都是把鞋袜脱在外面,光脚进屋的。

何况,瓷砖在人们眼里简直就是昂贵的瓷器,哪里舍得用鞋踩,恨不得跪着进来,才算对的上对瓷器昂贵价格的尊敬。

浴肆管事一看根本说不通,连忙把这条突发事项记下来,这是翁主要求的。

大家进了浴肆就不知道下步要干嘛了,都大眼瞪小眼。

浴肆管事只得又出来说明,“这个是浴肆,浴肆是干吗的?是供大家洗澡的。只需要五枚刀币,就可以在公共浴室沐浴。男女都可以来洗……”

“男女一起洗?”有毛人惊讶道,“那怎么行?连路厕都不让混着上,混着上就得挨顿鞭子,混着洗不得进牢狱啊。”

也有聪明的毛人悟过来,“哦,是也分男女的沐浴吧?”

浴肆管事接道,“对,分男女浴室。都是五个刀币,另外需要存衣服的人再多付五个刀币,就可以得到一个可以锁的小柜子装东西。洗完出来再用钥匙来换那五个刀币。很清楚吧?”

“清楚。”毛人们叫道。

“就是不太好意思对着陌生人露腚。”一个毛人汉子羞答答道。

旁边认识他的人哈哈大笑,“狗蛋,你还害羞呢?昨天还见你光着腚下河摸鱼呢。”

“废话,”被叫狗蛋的人大声反驳,“谁下河穿着整整齐齐呢?那不弄湿衣裳了吗?”

管事笑着说,“如果大家不好意思跟众人一起洗,那么我们还有独立浴池,但是就贵了点,需要三十个刀币。今天第一次光顾的客人,多花两枚刀币送擦身子的大浴巾一条,用身份证来领。以后再洗可以自己带,也可以购买,五个刀币一条。”

“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