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犯管教所的饭菜很清淡,我瘦了点。唯一想念的食物,不是那些大鱼大肉,竟然是河边那个雪糕店里的奶油红豆冰棍。
据说父亲仍在休养中,他暂时去了国外,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恢复身体。
于困樵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实说,他要背负的东西太多。我和我的家人们,都是他生命中太过沉重的孽缘和幻象。
他理应回到现实中去。
我也一样。
几个月后的一天,老师叫我:“汪楚瞳,你弟弟来探视你。”
我们面对面坐在一张乒乓桌前。
他瘦了一点,高了一点,刘海依然垂在脸上,笑起来有股傻气。
“怎么了?”
“没事,”他说,“学了新的曲子,我来吹给你听。”
“好吧。”
他打开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