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每次对这个男人抛出烦闷心思,他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就像是能够击碎她内心所有的不安和惶恐,让她一颗浮躁的心尘埃落定在他的话语里。
“老公,你真好,遇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时初仰着笑脸亲了亲他的下巴声线甜美。
看到她眼里的愁闷散开,墨祁恩皱着的眉眼也舒展开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逗她;
“哟,现在说我好了?下午那会不是还一直抱怨我太坏了,不宠你了?要不是你没力气了,都恨不得一脚给我踢下床……”
时初被他说得脸咻的红透了,抱着他的脖子埋头在他颈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嗯……除了那事,其他的时候你都好,我……”
话未说完,忽然墨祁恩的手机响了起来,时初立马住嘴,用眼神示意他接电话。
甚至懂事的准备从他身上下来,不打扰他跟别人通电话,可却直接被墨祁恩伸手扣在她的腰上让她继续趴在他身上,墨祁恩就这样接起了电话。
“墨爷,墨家那边又来电话了,这次是墨老太太亲自打来的电话,说想见见你?说怕以后没机会了”。
听完希言的话,墨祁恩捏着手机的手用力的都要冒着青筋,指骨发白。
今天是墨老太太,也就是墨祁恩外婆的生日,提前几天已经通知过他了,一直没有回应,墨家的一切都是他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一颗刺,牵一发而痛全身。
小时候他跟妈妈过的那些日子还历历在目,妈妈抱着发高烧的他去求墨家帮忙救治,跪了一夜也没有回应,那时候小小年纪的他发誓这一生都不会依靠墨家存活。
他从小混迹于一些乞丐中,十岁的时候就开始给警察做线人,十四岁开始规划自己的事业方向。
第一年失败了,十五岁重振旗鼓。
终于有了起色,可就在这时墨家似乎很怕他出人头地,到处打压他。
可他墨祁恩从小就是绝处逢生的,压迫越大只会让他势头更猛。
他成长所受的苦真是非人般的折磨,想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想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孩。
一路闯到了现在的地位,所有的血泪都是在一个个孤寂的深夜打破了往肚里咽,现在,说想见见他?墨祁恩感觉心都在滴血……
“墨祁恩……”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时初趴在他身上听到他的心跳一点点加快,沉闷的很,就连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都在隐隐发力,时初不安的叫着他。
而墨祁恩像是沉浸了进去,都没听到时初喊他,周身的温度渐渐下降到达冰点,嘴角下沉着隐忍的冷厉,扣在时初腰上的手渐渐抓紧。
“唉!”时初被他抓的有些痛的皱着小脸出声。
也就是这一声痛呼让墨祁恩猛地回过神来,慌忙的松开手看着时初问;
“阿初,对不起,弄疼你了……”
慌忙坐起身来搂着她给她揉着紧张的问“是不是很疼”。
“没事,不疼了……”时初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立马担心的反过来问他;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公司有急事?如果是的话,你赶紧过去,我在家没事的”。
“不是公司的事”墨祁恩没准备隐瞒她的如实道“是墨家那边,今天是我外婆生日,她打电话来说想见见我”。
时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刚刚的反常。
对于墨祁恩她是听过一些传闻的知道他是帝都曾经顶级豪门墨家在外的孩子。
墨家一直不承认他的存在。
甚至在他事业初期处处打压,墨家那种豪门如果他想打压一个公司,那么那个公司一定会寸步都难的吧?
而墨祁恩一直都在被他们打压,那不知道像是被剥了多少层皮一样艰难的前进。
从小过着乞丐般颠沛流离的生活,现在有了起色又想拉近他们的关系,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很不甘的吧。
毕竟那些最黑暗最黑暗的日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