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仿佛被无数只小蚂蚁啃咬一样,痒得厉害,又疼得厉害。
“不用再去洗……”她声音越说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闻言靳桉动作一顿,咬了咬牙,没敢再看她。
他说:“我让你今天住过来不是因为这个……”
温槿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她轻声说着,伸出一只手攀上靳桉的脖颈,另一只手从沙发的缝隙里摸出来才去药店买的淡蓝色盒子,然后将其递到了男人的手中。
摸出来那是什么,靳桉猛地僵了一下。
温槿脑海里其实闪过了很多个片段。
从后往前,从雪天里身材凌越挺括的男人站在路边抽着烟、十八岁生日那天闯进来的少年热烈而急迫地亲吻她的嘴唇、大年三十的夜晚少年在手机视频里给她放烟花、到游乐园里少年垂眸看着她说出“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躯体化症状发作时少年的安慰、第一次送她去参加化学竞赛初赛、再到城中村里少年吊儿郎当看着她问她拿什么来赔他坏掉的仓库门……最后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夜她哭着摇醒了躺在地上的男孩,男孩仰起脸,故作凶巴巴地说“小爷我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