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
“士哥,你要不要紧?”
李忘摆摆手咳嗽了几声,示意自己没事。随手擦干净洛云息脸上沾着的灰尘。李方鸣吃下解药,恢复了行动力,上前揭开袭击者面巾,查探伤亡。八人都还活着,身上或多或少都扎了几支,昏迷不醒。估计是箭镞上涂了麻药。
洛云息:“你们的人什么时候来?”
李方鸣:“大人很快就到。”
“他来做什么?”
“轮班时辰已过,这边没去人报信。大人心知有异,定会亲自带人来。”
☆、谁是谁的劫难?
果不其然,最多半柱香,散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顾瑜瑾一袭黑衣,领口微敞,奔在最前,刀刻般英俊冷硬的五官上笼着冰霜之意。马还没停稳,就飞身落到洛云息面前,扯过人上上下下地确认,用力地抱住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的恐惧和惊惶如此明显,洋洋洒洒的从目光里泄出来,沾得洛云息全身都是。他抱得那样紧,要把人嵌到骨头里似的。洛云息熟悉这种拥抱,总是如此坚决而激烈,让人窒息。
“跟我回去。剩下的有人处理。”
季南游火了,什么东西,怎么越看越讨人嫌呢。刚要讽几句,李忘在他背上轻拍两下,摇摇头。季南游皱眉想了想,忍下了,跑去翻检“尸体”。
“小晞,这位是谁?”李忘无意间看到顾瑜瑾胸口处挂着个桃核大小的物件,大概由于他刚才跑得太急颠了出来。他觉得这个东西非常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顾大人。”
顾瑜瑾的全副精神从洛云息身上移开点,看到李忘,略一怔,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音量问道:“凌承士?”
“想不到变成这样还有人认得。”
顾瑜瑾见到他模样,神色有点复杂,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把视线凝到洛云息身上:“京郊我有处宅子。骑马半个时辰。你们先在那落脚。”洛云息没有答话,看着倒在地上的数人问道:“你认识他们?”虽是在问,口气却很肯定。
“认识。”
“是你的人吗?”
“……是。”明蕊手里捏着小股自己控制外的力量。也是自己默许的,作为种隐晦的补偿。这些人虽不受他指派,却也算是他的人。“抱歉,是我疏忽。”
洛云息扶着李忘转身就走。
“小曜!别的地方不安全。”
季南游冷冷地瞥了他眼,“只要我没死,就没人能动他。而且有件事你最好搞清楚,不是你们的人在保护他,而是他在保护你们的人。”
李方鸣:“大人,属下失职。”
顾瑜瑾固执而沉默地挡在洛云息前面,紧紧的抿着唇,像颗冷硬的石头。目光既倔强又炙热,如冰川下镇着火山。洛云息不禁想着,从小到大,这人的性子为什么都没变过呢?可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总迁就他的人了。那些激烈盲目让人沉沦的感情已经被苍江刺骨的寒水冻成了粒冰屑,葬在心底最深处,谁都不能触及,他自己也不行。季南游搀着李忘走开了。他觉得洛云息和顾瑜瑾两人间的气氛很古怪,似怨怼似凉薄,却始终容不下第三人插入。
“小曜,再信我一次。”
洛云息垂目不语,良久,他摇摇头:“我做不到。十年前,你的人闯进将军府,烧了我的家。十年后,依旧如此。虽然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却没有办法再信你”
顾瑜瑾闭上眼睛,死死地攥着拳头,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件事像根鞭子,昼夜不停的抽打着他。只有这个人才能让他解脱,拂去他的痛苦。他不能再失去这个人了,他已经渴求了太久了。如果是之前爱他的方式不对,那么从今以后,他愿意倾尽全力地去学。
“不是你想的那样。”
洛云息挥手止住他,是什么样都不重要了。如今解释,有何意义呢。“顾大人,在这里修缮好之前,我住客栈。不会离开京都。所以请你不要再用璟言威胁。如果你还念点相识的情分,请容许我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