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桓柏蘅忽然笑起来。
薄淞被他突然的笑晃了眼,心跳开始加速,“怎么了?”
面前的人眼尾垂下,声音听起来几分可怜,甚至于都在抽着气。
“好冷啊。”桓柏蘅裹紧了衣领,眨了眨眼,“你的围巾可以借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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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在小坡上,越往后路越是不好走,天上的雪飘得更大。
总算他们艰难中抵达了听雪亭。
它地处一处山崖边,往下十多米是冬日里不怎么活跃的山泉,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亭边环绕的叶木上,有沙沙雪声,眺望而去,白雪覆盖的世界犹如仙境。
这处确实适合听雪赏雪。
只是高处的风也嚣张不少,肆虐过两人。
雪太大了这会,两人本就淋了些,这会化开在头发肩侧,风吹过更是湿冷,可这会回去不说半分风景没赏到,再者顶着这么大风雪,怕是更加狼狈,只得强撑着在这亭中,等风雪平静。
可十多分钟,雪下的越发厚重,悠悠扬扬没半点停歇意思,云层压的更低,预示着这是一场持久的风雪。
亭子无处可坐,早已被昨日大雪打湿,便只能背风站着。
“这回得我说抱歉了吧?”桓柏蘅瞧着两人满身狼狈,眯了眯眼,“你就应该拒绝我,这会也不至于在这挨冻。”
薄淞唇色冻得发白,风直往领口灌,加上鞋子渗水,脚冻得快没有知觉,可听见桓柏蘅的话,愣了会,摇头,“人生有这样的体验,我觉得很难得,而且这里真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