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摊开手, “鬼修的性子孤僻, 没有朋友,仇人也就只有一个齐元明。如果不是我们去问, 她的死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叶怀昭思索:“她死得蹊跷,谁那么快下令把她的尸首处理掉的?”
苏白:“是沈玉山。他说今日便是祭祖仪式, 按照规矩不能在宗门中留着死人尸体,就让戒律堂的人把鬼修的尸首处理了。”
他一面说,一面小声道:“他这人瞧着面善,心倒是很冷硬。我就说这种每天都笑眯眯一副好说话的人一定不是善茬吧。”
叶怀昭没接这话。
谢迟云也没对这句话发表意见,只缓缓说:“如果她的死不是意外,那就说明杀她并不是出于与鬼修的仇恨,而是杀了她对凶手而言能获得某种利益。”
叶怀昭拾阶而上,重重叠叠的宫殿屋脊在她的眼前缓缓升起,最终与融金似的落日相接,留下沉郁古老的色调。
她想了想,说:“如果她想保护齐元明,就必然和他噩梦中的阵法祭坛接触过。她又是鬼修,对此类术法应当很是了解,若是给她一点时间,说不定真能让她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进而破坏施展此阵之人的计划。”
谢迟云和苏白都听懂了她的未尽之言。
苏白思考片刻,说:“我让齐兄打听过那晚有谁去过地牢,如果硬要说谁可能与魂魄之术有关的话……”
他将扇子“啪”地一声合上,用扇尖指向站在云水三千尽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