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魏璟这?江东少主之位,也不是白坐了这?么多?年,有些事,他看得应当要?比殷照心更加清楚,他不是想不明白,而是这?些事情,哪怕一时想清楚了,却也无法在眼下做出抉择来,就如同眼下的境遇一般。
今日这?么一闹,窦婉莺母子自然是能全身而退,回?到江东以后?继续做着他们的江东家主夫人和魏家的二公子,可魏璟,还要?继续留在中?晋。
没有江东家主的召令,他不能擅自回?去。
所以哪怕知晓晋王对他忌惮依旧,他也依旧做不了什么。
于是现阶段的魏璟只在乎殷照心一人,只要?不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魏璟什么都可以忍。
但唯有这?一点,他忍无可忍。
想到这?,魏璟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今日......”
殷照心知道他想问什么,抬起双手来紧紧地环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回?道:“放心吧,我什么委屈都没受,还让你那?个继母吃了瘪呢。”
说到这?
弋?
,殷照心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眉一拧,低声地控诉:“还有你,先?前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若不是南筝,我还被一直蒙在鼓里呢,今日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结果连自己的家事都要?隐瞒。”
说着,她指尖在他胸前重重地点了一下:“说,你是不是想着回?到江东以后?就不要?我了。”
她话音刚落下,就被人提着腰急促地吻了下来,搭在肩上的衣衫被他剥落,露出白皙的肌肤,只是被他的大手抚过,便?落下了红印,如此娇嫩,惹人上瘾,魏璟看在眼中?,只觉气血一瞬上涌,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他一边吻着他,一边在她细碎的哼.吟中?闷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我只是......”
只是不愿让她瞧见过往那?个脆弱无助又不堪一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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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早已被他遗弃的自己。
到了最后?,魏璟的解释殷照心都通通听不清了,她只沉浸在无穷无尽的欲.海之中?,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口中?迎合着他急促落下的吻,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将她的呼吸尽数剥夺而去,她眼前早已变得雾蒙蒙一片,只能依稀辨认出身前人的轮廓来,汗水湿漉漉地遍布全身,她像是刚被人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被他轻而易举地抱在了身前。
夜色逐渐加深,殷照心的意识也渐渐从脑海中?被抽离。
......
深夜,宫中?烛火通明,将宫道上的金壁映得熠熠生辉,仿若镀了一层光。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向御书房,光影绰约投下,将王后?的影子在夜中?逐渐拉长。
屋内烛光跳动,将窗边的人影勾勒跃于眼前,守在门外的小?太?监见了来人后?连忙行礼,却被王后?抬手制止:“王上还在屋中?忙着批奏折吗?”
“回?王后?娘娘,现在多?数奏折王上都已经交给储君批改了。”
也就是说,晋王在里头忙些旁的事情。
“那?你进去禀报一声,就说本宫有要?事商议。”
“是。”
那?小?太?监得了命令后?当即便?转身推门而入,不过多?时,里面便?传来声响:“王后?娘娘,您可以进来了。”
这?便?是中?晋的规矩,在中?晋的君王面前,哪怕是尊贵如王后?,也要?按照规矩做事,无规矩不成方圆,而那?些不懂规矩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中?晋了。
王后?压下心头的不适感,将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纷纷留在了原地,自己则随着先?前那?小?太?监一路进了御书房。
抬眸间,便?能瞧见晋王闭眸小?憩的面容,这?段时日,他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如今也是才从病痛之中?好转过来,听见声响以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目光沉沉落在了王后?的身上,烛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