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跪在魏璟面前。
“奴,奴婢参见大人?......”
魏璟如今也懒得去纠正她口中对自?己百变的称呼,而是直接切入正题:“少夫人?最近怎么?了?”
听到这,浅星却是一愣,她下意识试探问道:“少夫人?她还没有告诉您吗?”
这回,屋中空气都变得沉默下来。
浅星面露无措,她记得当时郡主分明说了,等?到魏指挥使伤好?的差不多后,就将这事告知于?他,而今看来......是打算一直瞒下去了,到了这时,浅星才恍然所?觉,最近郡主似乎很少再召她到跟前伺候,所?以她眼?下也不知郡主的状态究竟如何,如今看来,情况怕是不大明了。
主仆十几?载,她们几?乎心连心一样,浅星亦在此时恍然大悟:她家郡主,恐怕想要瞒着所?有人?。
想到这,浅星话中也染上了哭腔,她几?乎手脚并用着爬到了魏璟近前:“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家郡主啊!”
说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将知道的所?有事全都告诉给了魏璟。
说到最后,她整个人?都抽泣不止:“张太医说,说倘若慧灵大师还在世,配制解药便会有七分胜算......”
闻言,魏璟目光蓦地一凝,在浅星惊诧的目光下腾地起?身,绕过她径直往外走。
月色之下,他的背影孤寂,却尽显坚决。
慧灵大师,如今就在他手上,人?已?经捡回了一条命。
既然殷照心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且有自?己的打算,那?他便做她身后的盾,他会成为她的退路,成为她走投无路时的最终选择。
想到这,魏璟即刻便召了人?手,连夜动身,半点时间都未曾耽搁。
......
次日清晨,殷照心迷迷糊糊从床榻上醒来后,才得知了魏璟暂时离府的消息,她面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反而因此松了口气。
最近她咳嗽得愈发频繁,整日都要喝下数不尽的汤药,舌尖都快成苦的了。
张太医几?乎隔一日便会来一趟府上为她诊脉试药,但多日下来依旧不见好?转。
与?张太医的焦灼相比,殷照心反而更加平静,像是看淡了生死一般,甚至她心中总是会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早已?经死过了一次。
中毒的这段时间,她时常会做一个梦,梦里的内容就是她最后出逃那?次,结果却口溢黑血,扶着马车滑倒在了地上,最终意识消散,而梦,也在这时戛然而止。
梦里的感觉,与?现在的自?己,似乎没什么?区别。
送走张太医后,殷照心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在院中散步,碰巧遇到了正要出门的吴若娴。
见殷照心状态不佳,吴若娴犹豫了一瞬,随后来到了她面前:“昭昭,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出去一趟?”
话音落下后,殷照心缓缓点了下头,最终二人?一同上了马车,周围跟着几?个魏府的侍卫。
直到今日,殷照心才终于?完整地知晓若娴最近每日都在做些什么?。
她先是带着殷照心去了城郊的一处医馆,与?普通的医馆不同,这家店面质朴,若不是一进屋就闻到了浓烈的草药味,殷照心差一点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来这里看诊的人?很少,多数都是女子,而坐诊的大夫亦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头发已?经多数花白?,脸上皱纹横生遍布,却依旧耐心地同每一个人?回以笑意,独自?一人?坐诊、抓药,身影忙碌却仿佛乐在其中。
待屋内前来问诊的人?尽数退去后,那?位老婆婆才将目光落在她们身上,笑意愈来愈深:“是若娴来了啊。”
说着,她就要迎上前来,吴若娴见状连忙跑过去搀扶住她:“今日来的有些晚了,我先同您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朋友,她叫殷照心,您叫她昭昭便好?。”
闻言殷照心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若娴会这么?直接将彼此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