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是这样,廖大爷,”梁大宇拿出公文,说明身份,“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了解村民覃蔚宏的一些情况,他牵涉到一起刑事案件。”

“覃蔚宏?”廖老四略显惊讶,很快又恢复成微笑和蔼的样子,“好久没见过他了,他过得好不好?怎么牵涉到刑事案了?”

“他一直在锦昌市工作,过得还行,您能说说他以前在村里的生活吗?”

“我想想啊,覃蔚宏啊,好多年前就不在村里住了,那时候他还小呢,才十几岁,十三岁,还是十四岁来着,很突然,我那天有事去了镇上,等晚上回来听说必胜就是覃蔚宏他老子,他们家那边很闹腾,我就去看,一堆人吵嚷嚷的,有说覃蔚宏被打死了,有说覃蔚宏跑去山上了,还有说”

廖老四一顿,“还有说了些乱七八糟的我也听不清,也不记得了,反正就是覃蔚宏找不见了,我一看这不行啊,十几岁的孩子晚上一个人在山上危险得很,有野狼,我说赶紧去找,大家伙找了一会儿,没见到人,我看必胜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就偷偷问他,他当时没说,过了几天才告诉我覃蔚宏是出村去大城市闯荡了。”

梁大宇觉得这段描述中的场景很是怪异,问道,“也就是说,覃蔚宏离村的时候,他父亲是知情的,可为什么村民会聚集在他家讨论他的去处?而且他父亲也不告诉大家?是不是村里有什么习俗,小孩子不能独自离开村子这类的?”

“哪有!”廖老四脸拉长,嘴唇呈圆形,“村里好多年轻人都去外面打工赚钱,他覃蔚宏要出去就可以出去,谁也不会拦着他。”

梁大宇点点头,“这么说起来确实挺奇怪的,你说他是突然离村,而且他父亲明知他的去处却不说明,感觉就像是,他遇到了什么事不得不立刻出去,还不能让别人知道,那天村里发生了什么吗?”

在梁大宇看向廖老四的那一刻,他发现他微微垂头,眼神闪躲,但再次抬头对视时,廖老四的那一丝慌张消失了,微笑着说,“应该没有,我也记不清了。”

“好吧,”梁大宇话题一转,“在覃蔚宏离村之前,他家和其他村民的关系怎么样?”

“也就那样,还能怎么样,各过各的日子,必胜家贫,又住在村子最里头,很少有去他家坐的。”

“他们和谁来往比较多?”

“挨得近的,得宝家,团结家,跟必胜来往还算多。”

“这两家现在还在村里住吗?家里都是什么情况?”

“得宝前几年死了,家里没人了,团结老两口还在村里住,他三个儿子都在县城买了房子,他到冬天就去儿子家轮流住,夏天还是住村里,凉快。”

拥有覃蔚宏出租屋另一枚钥匙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换掉他药的人,这个女人也到过泰河村的覃蔚宏家。按照廖老四的说法,和覃蔚宏家来往较多的邻居中唯一的女人就是团结的老婆,可她夏天在村里居住,不可能跑去锦昌市。

“其他人呢,覃必胜还有什么亲戚走动?”

“哪有什么亲戚走动哦,他应该还有个大姐,我小的时候就听说嫁到别的村去了,没怎么回来过,前几年好像是病死了,快八十了吧。其他的堂兄弟都不在村里住,只有必胜这一支一直在村里。”

“嗯,”梁大宇一一写在笔记本上,“覃蔚宏呢?他在村子里和谁走得比较近?”

“小娃娃的事我们哪知道,都是跟着同伴到处玩。”

“覃蔚宏在离开村子前,他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精神状况?”廖老四略有迟疑,“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发现他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他在村子生活时有没有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地方?”

廖老四不假思索地摇头,“那没有,没听说过。”

“嗯,我再问一个问题,现在村子里还有谁是过去和覃蔚宏比较熟的吗?他小时候的玩伴或者同学这类的。”

廖老四憨厚地搓搓手,“这我是真不知道了。”

“好吧,廖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