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消防要求,房东在楼栋外部加装了逃生楼梯,而楼栋里面没有修通向五层和六层的阶梯。所以,虽然这栋房子的入口处有监控摄像头,可要到达覃蔚宏所住的五楼,只能走逃生楼梯,监控拍不到。即使技术部的同事加班加点地查看凌村里面各处监控的录像,都没能找出和覃蔚宏有过来往的人。梁大宇把最后的希望放在阿青身上。覃蔚宏的药品一直放在出租屋里没带出去过,调换药品一定发生在屋子内,阿青不具备这种能力,覃蔚宏自己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只可能是第三个人,持有另一把出租屋钥匙的那个人。而每天都关在房子里的阿青很可能是见证者,只是她无法表达。市脑科医院里,梁大宇看着喜笑颜开接过薯条的阿青,心中五味杂陈,一天前,阿青原来的家人找了过来。“你在这里过得开…
在凌村走访三天,梁大宇得到有用的信息不多,覃蔚宏在这人员复杂的城中村里毫不起眼,对他稍微有点印象的只有楼下一家快餐店的老板,他几乎每隔一天都会在那买两份盒饭打包带走,但老板也没见过他和什么人来往。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是同一栋的租户还是周边的店家,看到梁大宇出示的照片都摇摇头,表示记不住那么多人,就连住在另一栋房子的房东都对覃蔚宏的长相不太熟悉。
关于谁有机会去覃蔚宏的住处调换他的药物,出租屋附近的人都提供不了线索。
但梁大宇知道这样的人一定存在。
覃蔚宏在租房时是独自一人,他告诉房东是和母亲同住,房东没多想,给了他两把钥匙,可在他被捕后,梁大宇只在他身上找到一把,还有一把怎么也找不到。
另一把钥匙的去向覃蔚宏一口咬定自己也不记得,很可能是已经丢失,鉴于他的精神状况还不稳定,梁大宇的诸多审讯手段用不上,只好到凌村进行调查。
凌村的主入口是阳平桥,除了阳平桥外,还有两条路可以通向外界,这些出入口虽然都有监控,但对于常住人口上万的大型城中村来说,排查起来非常困难。
而覃蔚宏租住的房屋又有些特殊。房子原本是四层楼,房东为了多收租金,又加盖了两层,并且因为有消防要求,房东在楼栋外部加装了逃生楼梯,而楼栋里面没有修通向五层和六层的阶梯。
所以,虽然这栋房子的入口处有监控摄像头,可要到达覃蔚宏所住的五楼,只能走逃生楼梯,监控拍不到。
即使技术部的同事加班加点地查看凌村里面各处监控的录像,都没能找出和覃蔚宏有过来往的人。
梁大宇把最后的希望放在阿青身上。
覃蔚宏的药品一直放在出租屋里没带出去过,调换药品一定发生在屋子内,阿青不具备这种能力,覃蔚宏自己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只可能是第三个人,持有另一把出租屋钥匙的那个人。而每天都关在房子里的阿青很可能是见证者,只是她无法表达。
市脑科医院里,梁大宇看着喜笑颜开接过薯条的阿青,心中五味杂陈,一天前,阿青原来的家人找了过来。
“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吗?”梁大宇搬了椅子坐在阿青身边。
阿青熟练地将番茄酱挤在薯条盒子上,捏出一根薯条,在番茄酱上一滚,大半根薯条就裹满厚厚的番茄酱,她整个塞进嘴里,满足地闭上眼睛,一边咀嚼一边摇头晃脑。
见阿青不回答,梁大宇又问,“你喜欢这儿的人吗?”
阿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毫不理睬。
“你想回家吗?游曼英。”
听到这个名字,阿青愣了一瞬,眼神似乎变得清明,但仅仅只是一瞬,她又恢复痴傻的神态。
游曼英是阿青的本名,她的DNA信息录入打拐数据库后很快就有了结果,一天前她的老父亲从家乡来到锦昌市,在脑科医院见到了她。
阔别二十几年的父女重逢,并没有出现抱头痛哭的场景,阿青没有认出眼前的来人,只是麻木地看着他傻笑,而年近八十的游老汉无声落泪,一手拄拐,一手不断颤颤巍巍地抬起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