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汤卓这么一提醒,贺康成停住了动作。大爷站在挖机动臂的阴影下抽着烟,注意力全在手机屏幕上,而名叫阿飞的男人,却不知何时调整了角度,在偷偷看着三人的方向。
邵冬冬双手紧握方向盘,掌心都是汗液,他打算看到情况不对就立刻逃走,在这荒僻的山野中,他们三个异乡人的人身安全实在没有保障。
“先冷静,不要轻举妄动。”邵冬冬发话,“我们先回市里,再慢慢商量,最重要的是,要确认祝文星是不是真的被困在泰河村,不要白跑一趟。我感觉这地方民风很彪悍,万一搞错了,最后还把我们自己搭进去就太冤枉了。”
汤卓和贺康成没说话,默认了邵冬冬的提议。
车子掉头,沿着来时的小路驶离,挖机上的阿飞注视着他们,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中。
第26章 .
疼。两个眼窝里像被在搅动翻拌,晶状体,视神经,大脑,都在疼。伴随着后背的麻木感,祝文星渐渐找回了些许意识。摇摇晃晃,晕晕沉沉。她试着张开眼睛,从一条很小的缝开始。强光刺得眼睛里更疼,是太阳,她紧紧闭上眼。“嗒,嗒,吱呀,嗒,嗒,吱呀...”两种声音交错,环绕在祝文星的耳边。那是什么?她感觉到自己正躺在某个平面上,朝一个方向缓缓移动。“唔...”她艰难地翻了下身,用手遮住阳光,再次尝试睁眼。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廖远志回头瞧了一眼,“醒啦?”日头正毒,他摘下草帽扇扇风,几滴汗水顺着黑黄的脸往下流,从下巴滴落到大腿上。没有回应,他也不急着继续问,反正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又过了不知几分钟,祝文星终于能看清周围的环境。是绿色的。无论左边或右边,无论近处或远处,入目皆是绿色,是一座座的山。她从未见过这种风景。“我这是在哪啊?”祝文星发出虚弱的声音。廖远志悠闲地吹了几句口哨,藤条扫过牛屁股,“在我的牛车上啊。”他呵呵笑,转过身俯视祝文星,白白净净,细胳膊细腿儿,那腰肢总有种让人想掐一把的冲动,真是越看越喜欢。“牛车是什么车?不是说坐汽车回家吗?我头好痛,怎么这么痛...”祝文星揉着太阳穴,让身体侧躺,试图撑着上半身坐起来。但她失败了,头稍一抬起就觉得无比晕眩,不得不落回木板上。“坐汽车回家?哈!想得美!有牛车都不错喽,村里有牛车的才几家,赶上我是你有福气!”说话人的口音祝文星从未听过,但和自己老家的方言有些类似,她勉强能够听懂。牛车?村里?她如置身云雾,这两个词是那么遥远又陌生。眼前的人是谁?为什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现在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完全没有概念,自己不是应该在回家的路上吗?祝文星心中的疑问太多,她在双手所能够到的地方摸索,没有行李箱,只有她孤零零地躺在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木板上。“你是谁?”“我?当然是你男人喽!不然你怎么会跟我回家!”廖…
疼。
两个眼窝里像被在搅动翻拌,晶状体,视神经,大脑,都在疼。伴随着后背的麻木感,祝文星渐渐找回了些许意识。
摇摇晃晃,晕晕沉沉。她试着张开眼睛,从一条很小的缝开始。
强光刺得眼睛里更疼,是太阳,她紧紧闭上眼。
“嗒,嗒,吱呀,嗒,嗒,吱呀...”
两种声音交错,环绕在祝文星的耳边。
那是什么?
她感觉到自己正躺在某个平面上,朝一个方向缓缓移动。
“唔...”她艰难地翻了下身,用手遮住阳光,再次尝试睁眼。
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廖远志回头瞧了一眼,“醒啦?”
日头正毒,他摘下草帽扇扇风,几滴汗水顺着黑黄的脸往下流,从下巴滴落到大腿上。
没有回应,他也不急着继续问,反正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
又过了不知几分钟,祝文星终于能看清周围的环境。是绿色的。无论左边或右边,无论近处或远处,入目皆是绿色,是一座座的山。她从未见过这种风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