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还没破,祝柳总还是要来的,他寄希望于和她当面沟通,顺带提醒她注意身边的危险。贺康成始终坚持认为和祝文星关系密切的人会受到伤害,即使祝柳和祝文星从未见过面。梁大宇查到了覃蔚宏工作的地方,是一家位于写字楼园区里的便利店,覃蔚宏是六名店员之一。据店长交代,覃蔚宏已经很多天没出现了,电话也打不通,他最后一次上班是七月二号的白班,从早上九点上到晚上九点,根据当天一起上班的其他店员说法,他在下午五点半到六点半请了一个小时假,那时候正是园区里各个公司的下班晚高峰,来店里买东西的白领很多,对于他请假…
贺康成无奈地看着屏幕变黑的手机,那上面倒映出他的满面愁容,他已经给邵冬冬打了三个电话,邵冬冬都拒绝了他的请求。
这事没可能,你不用再说了。邵冬冬最后这样说。
那天见过祝柳后,她的面容就一直在贺康成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想象中的她在笑,露出牙齿,眼波流转,可是笑着笑着,那张脸又变成祝文星,两个人的脸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张新的脸,和两人都不太一样。
一想到那张和祝文星相似的脸如今孤苦无依,贺康成就觉得心里有钝刀子在一点点切割。失去父母,成为孤儿,无论笑还是哭,无论昂扬向前还是萎靡退缩,都无人分享,他太理解这种感受了。当年他至少还有舅舅,祝柳是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她什么都没有,那她还有他。
贺康成决定成为祝柳的后盾,曾经无法为祝文星做到的事,曾经亏欠祝文星的,就暂时先偿还给祝柳吧。只不过他的决定还是一厢情愿,他并没有能和祝柳连上线的方式,梁大宇对此讳莫如深,无论如何也不愿他接触祝柳,他只好转而寻求邵冬冬的帮助,想让邵冬冬出面搭桥,让他能以资助人的身份对祝柳关照一二,没想到邵冬冬和梁大宇的态度如出一辙。
不管贺康成怎样解释,他们都没有松口,即便是先问问祝柳的意思都不同意。他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对一个孤女如此执着的确很可疑,他的堂堂正正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没有办法,他只好去警察局前守株待兔,祝友华夫妇的案子还没破,祝柳总还是要来的,他寄希望于和她当面沟通,顺带提醒她注意身边的危险。贺康成始终坚持认为和祝文星关系密切的人会受到伤害,即使祝柳和祝文星从未见过面。
梁大宇查到了覃蔚宏工作的地方,是一家位于写字楼园区里的便利店,覃蔚宏是六名店员之一。据店长交代,覃蔚宏已经很多天没出现了,电话也打不通,他最后一次上班是七月二号的白班,从早上九点上到晚上九点,根据当天一起上班的其他店员说法,他在下午五点半到六点半请了一个小时假,那时候正是园区里各个公司的下班晚高峰,来店里买东西的白领很多,对于他请假其他店员还颇有微词。
那晚他上到九点钟正常下班,第二天原本也是白班,但到上午八点多时他突然打给店长说要请一天假,问原因他又不说,店长没有时间继续追究,着急忙慌地叫了人来换班。平时覃蔚宏工作勤勤恳恳,从不主动请假,别人要和他换班他也毫无怨言,仿佛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每天除了工作没有别的事可做,所以他连着两天都要请假让店长觉得他是不想在这干了。没想到那天之后覃蔚宏果真再没来过,也联系不上人。
加之好几个店员反映,覃蔚宏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总有心事,经常发呆,有时顾客站在收银台前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他还说过觉得很累,身体不太舒服,好想回家之类的话。因为这些话,店长对他的不辞而别没有放在心上。
和覃蔚宏排班完全相同的搭档名叫阿纯,是一个留着短发很干练的女孩子,她来店里两年了,比覃蔚宏晚一个月,是店里最熟悉他的人。在阿纯眼里,覃蔚宏是一个很单纯安静的男生,他比阿纯大一岁,但因为长相稚嫩,看上去像个只有十几岁的中学生。
覃蔚宏总喜欢戴着黑色口罩,就连眼睛都用头发遮住了大半,这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全貌。阿纯不是多事的人,没有详细问过覃蔚宏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