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宽松啊,祝柳心生羡慕,她记得霖上的是职高,没想到和普通高中相差这么大。在致远高中,想要请超过一小时的假,就得由家长说明详细理由并给出证明才能批准。
祝柳从卫生间出来,换上了一条普通的裙子,提着书包,“那我走了啊,下次有机会再见,说不定我会去你们的城市找你们玩。”一定会有这一天的,祝柳心里暗暗地想,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摆脱父母的控制,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见自己想见的朋友。
她将门拉开,没想到原本在楼下等待的覃蔚宏来到了走廊上。
霖瞥见门外有一个人影,大声叫道,“去吧,和你的普通朋友开房去吧!”沙发上的两个人又咯咯咯地大笑。
祝柳看了一眼覃蔚宏,他肯定听见了,她顿时脸臊得通红,飞快把门关上,隔绝里面的声音。
高新区人口不多,到了夜晚,街上很少有行人,只有偶尔飞驰而过的车辆,这几天因为体育馆的演唱会,附近一带还有不少青年男女在徘徊。
祝柳和覃蔚宏并肩慢慢走着,她的眼影已经晕开,眼角的位置积聚了一些黑色小颗粒,不知是睫毛膏还是眼线,脸因为出汗看上去像覆盖了一层黏腻的油膜,让人感到一种热闹散场后的落寞。
走了十来分钟,两人来到一片商业广场,好几家门店的招牌上都写着“足浴按摩”“养生会所”,灯牌发出耀眼的白光,从旁边经过时刺得祝柳的眼睛无法直视。他们停在一个只能容纳两人并排进入的门口,门里黑洞洞的,两边站着身材板正肩宽腰窄穿黑色西服的男人。
祝柳新奇地伸长脖子,想看清门内的状况,隐约传出的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声宣示着里面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世界。
在西装男的注视下,祝柳小声问覃蔚宏,“这就是酒吧?怎么这么黑,什么都看不到。”
“对,”覃蔚宏侧过头和她耳语,“外面看不见的,挡住了,要进去才能看到,我们走。”
他带着祝柳,朝门口走去,一直盯着他们的西装男之一,抬起手挡住前路,“身份证看一下,未成年人不能进入。ггИИ”
覃蔚宏和祝柳对视一眼,两人都显得很迷茫。祝柳反应快,立马仰起头,不耐烦地责怪西装男,“什么啊!我们又不是未成年!”
西装男的眼睛眨也不眨,“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哼,”祝柳翻了个白眼,将长发甩到耳后,以便西装男看清她画了浓妆的脸,“谁出来玩还带那个啊?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未成年吧?”
这下西装男有反应了,他垂下眼睛,和祝柳对视,祝柳立刻感到强大的压迫感,她装作不在意地将头扭开,“怎么?现在不带身份证还不让进了?以前不是都可以吗?”
覃蔚宏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腕,在她耳朵边说,“好像不太行。”
他也是第一次来酒吧,不让未成年人进入,他是知道的,本想着祝柳打扮成熟一点,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查得这么严格。
西装男机械地重复,“上面有规定,要检查身份证,没有成年不可以进入。”他指指旁边,墙上挂着一个银灰色金属牌子,上面写了两行字,“未成年人禁止入内”,“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覃蔚宏又拍拍祝柳的手背,“走吧。”
祝柳呲着牙,向西装男用力“哼”了一声,转身双臂抱在胸前,气鼓鼓地走掉。
“你说他怎么能看出我还没成年?”直到走出这条街,祝柳还在气得踢地上的小石子,“只差几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难道那时候我的脸上会写着已成年三个字吗?真是见了鬼了,我明明穿得这么社会,还化了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也许是猜的吧,不管有没有成年,学生的眼神和大人不一样,他们每天在门口守着,什么人都见过,所以很容易就看出来。”
祝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漫无目的地游荡。太扫兴了,她在今天做出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出格的事情,本想再出格一点,去见识见识花天酒地是什么样子,再尝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