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渡微微抬手,指了指自己腺体的位置,语气?里有几分调侃,“我易感期。”

“我知道。”宴珏的声?音冷静而深沉。

霍渡轻笑着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你?就?不怕,我把你?……”

宴珏的目光掠过霍渡的脸,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波动,他微微眨了一下眼睛,问:“你?会?吗?”

霍渡与他对视片刻,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他缓缓放下指向?腺体的手,挑眉说道:“好吧,我不会?,但宴上校还是出去吧,信息素安抚对我没?用,不用费劲尝试了。”

宴珏微微皱眉,“你?尝试过?”

霍渡摇了摇头,语气?轻松,“那倒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易感期,不过医生都这么说。”

宴珏皱起的眉头松开,没?有再多问,沉默片刻后,慢慢朝霍渡走去。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冷杉的草木味渐渐弥漫开来,槐花与冷杉纠缠,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仿佛冬日的清晨与春天的温暖在空气?中碰撞。

霍渡的视线追随着宴珏,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宴珏逆着月光站在霍渡面前,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依旧平静:“可以先试试。”

两个人还有一步之遥,霍渡挑了下眉梢,猛得站了起来,瞬间拉进了他和宴珏的距离,他唇角弯了起来,向?前俯身靠近宴珏,目光含笑,低声?道:“不怕我吗?”

宴珏没?有后退,仰头迎上了霍渡的目光那是一双没?有任何侵|略意味的眼神,秋水明眸,温柔地像一汪水。

“不怕。”宴珏轻声?道,他抬手摘下了脖颈上的气?味阻隔剂,没?有气?味阻隔项圈的阻拦,冷杉的味道愈发浓烈。

片刻后,霍渡重新坐回了床上,语气?有些?遗憾:“确实没?用。”

宴珏的睫毛颤了颤,唇角绷紧没?有出声?,但也没?有停止释放信息素。

霍渡仰着头,笑道:“行了,没?骗你?,真没?用。”

虽然说没?用,但霍渡冷静了不少,只?是身上依旧难受,头也疼得不行,但心却平静了下来。

见宴珏依旧没?有吭声?,霍渡轻轻地出了口气?,指了指门口,说:“出去吧,宴上校,你?的信息素对我没?用,你?也没?必要再继续待着这儿。”

宴珏的手指蜷了蜷,神情失落。他问:“难受吗?”

霍渡如?实回答:“还能忍。”

房间外,传来了大力的敲门声?。屋外的费德里闻到了宴珏的信息素味,他等了一会?儿,等不下去了,在门外喊道:“宴珏,你?在干什么?你?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进去了啊!”

霍渡听到费德里的声?音,突然眸光一凛。

门被费德里打开了,他看到霍渡坐在床边,银白的月光照在霍渡的侧脸上,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意。

费德里又把门关上了。

真不是他窝囊,那可是霍渡,霍渡上校!新星历以来最强的传说级Alpha,要是谁敢在霍渡易感期靠近他,费德里佩服那个人的胆识。

自从宴珏说了“是霍渡”这三个字后,费德里几乎大半的时候都在思考这件事,如?果霍渡是霍渡,那他之前纳闷的所有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可是,为什么呢?霍渡上校明明是两百年前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霍渡成精了?

更让他疑惑的一点是,宴珏为什么会?如?此肯定霍渡就?是两百年前的霍渡上校。

没?等费德里在门外打转多久,莫提的通讯打了过来,“我到了。”

费德里去外面接他,并把他带了霍渡所在的客房。

费德里指了指客房门,说:“宴珏也在里面。”

莫提蹙眉,“他进去干什么?”

费德里摊手,无?奈道:“你?去问他。”

莫提一脸困惑地打开了房门。

到了这会?儿,霍渡已?经基本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