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枭听完傅谨修的话低低笑出声:“早闻霍家最是团结,但我没想到会团结到兄弟两共用一个女人,这让我更好奇了,这女人的滋味究竟有多好?”
他的言语尽是轻佻,给出的信息矛头指向孟晚溪。
霍厌神情一片阴沉,儒雅不再。
他已经没有了耐心冷冷开口:“二哥,带晚晚离开,现在。”
这一刻,什么兄友弟恭,霍厌是屹立于高处的君王,强势发号施令,语气中没有给傅谨修一点回绝的余地。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傅谨修也get到霍厌的意思。
他去没用,有可能还是累赘。
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傅谨修和孟晚溪一样,一路走来,两人都被霍厌的人品所折服,他信霍厌。
“我知道了。”
他转身看向孟晚溪,“溪溪,我先送你回家。”
孟晚溪心乱如麻,霍厌究竟要做什么?
五年前,他和夜北枭用的什么交换?夜北枭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孟晚溪不想离开,她不能让霍厌为自己以身涉险,她已经欠了霍厌那么多。
如果霍厌出了什么意外,她用什么去还!
要是其他人,孟晚溪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夜北枭是霍厌都说很危险的人。
可是她不走,一个孕妇又能做些什么呢?
孟晚溪立于寒风中,这个时候她无比痛恨自己的弱小。
为什么她一直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她连累外婆离世,连累孩子流产,她还要连累霍厌吗?
她该怎么办?
她又能怎么办?
孟晚溪早就知道身份地位之差犹如天堑,那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哪怕很多女人以为嫁入豪门,终于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实际上被豪门拿捏得死死的,也只是人前假装光鲜亮丽,永远都不能跨越那一层看不见的阶级。
就像现在,她想要帮助霍厌,她没有人脉,也没有任何地位。
她只能请求霍家人!
霍厌看出她的想法,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想什么呢,我就是和夜先生吃顿饭而已,今晚可能回来晚一点。”
孟晚溪不安扑到他的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不管多晚,我等你。”
霍厌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想要吻去她脸上的愁云。
“好。”
孟晚溪松开了他,傅谨修和霍厌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带着孟晚溪离开。
身后传来夜北枭的声音:“霍三少,今晚,不醉不归。”
霍厌冷漠回应:“奉陪到底。”
孟晚溪回到车边,看向吴权。
有时候脑子缺根弦的吴助此刻神情一脸冰冷,如临大敌。
“吴助,你多带点人跟着阿厌。”
吴权却是狠狠握拳,“太太放心,我会留一部分人,但我必须要亲自送你到家。”
“不行,霍厌他……”
向来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吴权猛地看向孟晚溪,眼睛里布满杀意。
他不再是跟在孟晚溪身边剥瓜子听八卦的小跟班。
那是孟晚溪不曾见过气场全开的吴权。
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在今天出鞘,全身浸染着凛冽的杀意。
他一字一句道:“太太,请上车,这是老板的意思。”
他是霍厌的兵,哪怕死也只能听霍厌的命令。
傅谨修替孟晚溪拉开车门,陪着她坐了上去。
孟晚溪贴在车窗边看着霍厌上了那人的商务车,心脏揪起。
她拿出电话,想要告诉丁香君。
吴权却开口道:“太太放心,京市脚下,夜北枭不会做什么,你这一通电话打出去,京市风云变化,后果不堪设想。”
孟晚溪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