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嗦从浴缸里爬出来,他像是水鬼一样,拖着浑身的水走到卧室,拉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药,颤抖着手倒出了几粒,没有水便咽了进去。

他双手环着自己的膝盖,像是儿时被养父厌恶,关在房间里那样抱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他得活下去,好好活着,才能看到他和溪溪的孩子出世。

这个夜里,孟晚溪猛地从梦中惊醒。

霍厌觉浅,尤其是孟晚溪在他身边,她在孕期的动向他都十分关注。

“怎么了?”

“没事。”

孟晚溪后背一片冷汗,霍厌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又梦到外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