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知道母亲不待见孟晚溪,但毕竟他没有在现场听到,就连那个晚上孟晚溪掀了桌子,她没有解释一个字。

如今才知道那些言语像是利刃,往她的心脏上捅了一刀又一刀。

门再次打开,她以为是徐妈。

一抹修长的身影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她垂下的眸子映出一双精致的手工男士皮鞋。

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她双手环着膝盖,铺在脑后的发丝有些凌乱。

苍白的小脸上染上了一抹血色。

而她手心的伤口还在往下一滴滴淌血。

傅谨修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脸颊。

眼底全是对她的怜惜,他的嗓音涩然:“溪溪……”

阳光落入她的眼里,从前那个满眼是他的女人,如今眼睛里再没有半点起伏,只剩下枯井一般的死水。

孟晚溪抬手,却只碰到他昂贵冰冷的腕表。

是了。

他早就不是昔日那个在深冬腊月还穿着单薄校服的高冷学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