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了捏的她的脸颊,他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晚晚,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会走到这个地步。”

“但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才会连活的希望都不要,晚晚,如果你没了目标,从今往后我愿意成为你活下去的意义。”

“别忘了,我是孩子的干爹,我有权力见到我的干儿子出生。”

霍厌说到孟晚溪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上,孟晚溪原本哀莫大于心死。

听完霍厌的话,她猛地扑到了霍厌的怀中。

像是没有家的小孩终于找到了港湾,她哭得很大声,不再有半分隐忍,彻底释放出自己委屈。

“霍厌,我好难过。”

霍厌连西服带人,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他亲吻着她湿漉漉的发丝轻声低喃:“我知道,我都知道。”

“哭吧,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傅谨修站在高处看着快艇上相拥的两人。

第145章 温柔渡进去

霍厌宽阔的后背挡住了他对孟晚溪的窥视,唯有他脖间那两条又细又白的胳膊彰显着孟晚溪对他的依赖。

不久前,她用玫瑰簪子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此刻却温柔伏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胸口。

原本被孟晚溪插中的胸口他不觉得疼痛,可是看到孟晚溪主动抱着霍厌的这一刻,他心痛如割。

傅谨修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回想起这半年来他的盘算,罪魁祸首不是傅家的人和许清苒,是他。

他自大妄为,觉得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他在开始算计孟晚溪的那一天就输了。

他总是将自己的错误怪罪于霍厌,傅艳秋,许清苒。

可分明是自己同意了詹芝兰的提议,也是自己设计了一切。

将孟晚溪养在家里,不被任何人看见。

他的溪溪曾那么相信他,她放弃工作,专心备孕,甚至他转走家里所有的钱,她也没有半点怀疑。

傅谨修还记得那时候他问过她,“你就不怕我亏了?”

孟晚溪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笑眯眯道:“亏了就亏了,大不了从头再来,我对苦日子很有经验的,只要夫妻同心,没有什么坎过不了,大不了我复出接戏总会好起来的。”

想到这里,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滚落。

到头来,终究是他辜负了她。

只可惜人在失去一切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从头再来,他和孟晚溪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吗?

至少今天他再没有留下她的理由了。

霍厌像是哄小孩一样,伸手轻轻拍了拍孟晚溪的后背。

触摸到她光裸的后背,他才意识到还没有替她穿好衣服,她光洁如玉的后背整个暴露在后面。

本就全身湿透,海风一吹,孟晚溪全身发凉。

她冷得在他怀里轻颤,还没等他解释心肺复苏的事,孟晚溪情绪大起大落,再次晕倒在他怀中。

她的胸前盖着他的西服外套,霍厌虽然爱她入骨,也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占人便宜。

便将褪下的衣服从她的腿边轻轻拉了上来,再将西装穿在她身上,扣好了每一粒扣子,将她的身体曲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刚想要带着孟晚溪上船,却发现从水里一并捞起来的玻璃罐子。

罐子密封性很好,里面没有进水。

他认真打量了片刻,发现里面还有没有完全烧成灰烬的骨头渣子,脸色一变。

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外婆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而傅谨修的胸前也在流血,能伤他的人除了孟晚溪就没有别人了。

霍厌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怪不得孟晚溪会抱着玻璃罐子跳海,原来那里面竟然是外婆的骨灰。

想到老人的好,他心里沉痛万分。

对孟晚溪的死也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