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大家都尝出来?,有人建议我们打甜蜜素,可?那东西吃多了对人没好处。有的直接用去酸剂,没酸了那肯定就剩甜了。

道理咱都懂,听村干部说那东西会?致癌,做了一辈子老实人,老了老了,就不干那缺德事?儿,卖出去多少算多少,收成几?个?算几?个?,不给?孩子们拖后?腿就行。”

周放和楚圆对视一眼,两人就算不是专业的,也对去酸剂的成分有所了解,害人不浅!

楚圆可?惜的说:

“卖不出去实在浪费,就算加工成酸菜辣白菜干菜也好啊!”

村长是个?健谈的,乐呵呵告诉楚圆:

“酸菜加工厂收购的白菜要咱自己开车去送,最?近的一家距离咱这儿一百多里地呢,就算高速走绿通,来?回司机和卡车的费用除掉也不剩几?个?,要是天气不好压上两天货,咱还得倒贴钱!”

周放若有所思。

村长倒不觉得有什么,从兜里摸出他的二手机,熟练的打开直播间,对着大棚丰收景象,即便直播间只有一两个?人,也卖力的吆喝。

还跟周放和楚圆解释:

“去年在直播间零零碎碎卖出去两千斤呢!还是年轻人脑子好使,新来?那村干部教我们开直播嘞!”

村长直播,他带来?的两大筐热乎乎的白菜饼就没法儿拎了。

周放和楚圆抬着,挨个?儿给?大伙儿分发出去。

或许是真?饿了,或许是人多吃饭香,满满两大筐饼子被大家吃的干干净净,就连小鸟胃减肥,每顿只吃半两米饭的同学,也一口气干了两张,直打嗝儿。

大棚不大,却很多,里面又闷又热又潮湿,还直不起腰,出一身汗,到外面又冷风呼呼的吹,进进出出,一圈儿转下来?累够呛。

两人坐在农用车驾驶室里啃大饼。

大冬天热乎的饼子就着浓浓的米粥,浑身都畅快了。

周放拿出手机拍了几?张,楚圆见他垂眸给?人发消息,忍不住挪远了点。

周放偏头看她。

楚圆摇头晃脑道:

“啧啧,了不得,你也会?有这么一天,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昔日酷哥莫名消失为哪般?”

周放收起手机,幽幽道:

“对你,我还是能冷酷起来?的。”

楚圆见好就收,立马又挪回来?,小声转移话?题:

“我最?近存了点小钱,打算做点投资,你帮我把把关?”

“说来?听听。”

“你觉得在一二线城市做老年人精神关怀怎么样??我手里钱有限,就从最?简单的老年食堂做起,针对小区里子女不在身边,自己又不耐烦应付一日三餐的老人。一顿饭成本控制在四五块,一天十五块钱左右,一个?月四百五,我收六百,应该有人乐意的吧?”

周放想了下说:

“餐饮业卫生标准很磨人,前期积攒点经验,以后?可?以慢慢转型,往老年人养老方向靠,我看过相关报道,大胆预测,十年内将有一大批不能或者不愿意依靠子女养老,到达退休年龄段的人,需要社会?机构辅助养老,这是一片蓝海。”

楚圆认真?记下。

周放又说:

“钱不够你说。”

楚圆笑的露出两颗小虎牙,她长了一副可爱又单纯的相貌,实际上韧性?比谁都强,对周放说:

“我打算把我爸妈爷奶都接过来?,他们在老家也闲不住,到处找零工。其实我妈手艺还行,做不了大厨,帮厨小菜完全不是问题。

我爸腰不好,但是帮我盯着员工,收银出餐总成的吧?爷奶帮着搞搞卫生,洗完端盘子的重?活儿不行,扫地擦桌子比雇佣来?的服务员上心。

一天三顿跟着员工一起吃,不用我操啥心,还不耽误我上课。地方我都看好了,一楼开店,隔出个?二层,人勉强能站起来?,先住着,等我手头宽裕了再换好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