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有?些?颤抖,接过去却并没有?打开,看着周放。
他需要一个解释。
周放说:
“赐婚的事,您知道了?”
皇帝嗯了一声?。
他特意召见过周夺亲自选中的那个女子,是个极为坚韧有?见识之人,若没有?后?来发生的许多事,他或许真会认为周夺与对方能安心?过好日?子。
即便那两人之间,只是亲情。
是的,亲情。对方提起周夺,就像是对待家中弟弟,亲昵,关怀,却唯独没有?男女之思。
可过日?子,谁规定一定要互相倾慕呢?周夺与对方都是极好的人,凑在一起也能将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提及周夺,皇帝总愿意多讲几?句,他说:
“她与你阿姐一见如故,叫她留在宫中做个女官罢。”
周放那位四姐,皇帝在母亲的宫殿里见过两回,是个极为有?野心?,明?媚又鲜艳的女子,简王府养不出那样的性子,皇宫也不行,她和周放这种骨子里懒散的做派很不同,皇帝很有?印象。
周放说:
“您英明?。”
皇帝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于是周放又说:
“小夺原本是打算带着他母亲的棺椁回乡安葬的,叫我在他离京后?交给您,您看了自会明?白。”
周放思虑良久,本不想给皇帝。
可眼见着皇帝日?复一日?,精神每况愈下?,躺在那里的是周夺,病的人是皇帝呐。
如今交出去,他便不再将之搁在心?里。
了却一桩心?事,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回去,刚躺进?被窝,林静东便在梦中寻着热源滚进?他怀里。
霸道的将一条腿搭在他腰上,手指熟练的摸到他耳垂揉了揉。
周放侧躺着,将人搂紧了些?,正准备安歇,林静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从哪里摸出熟悉的香囊塞他鼻子底下?,嘟囔了一句:
“别?偷懒。”
眼睛都没睁开,完全是下?意识动作。
周放不想闻,一年了也没甚大起色。尤其是这段时间,他能躲则躲,避免上头。
林静东不依不饶,将香囊搁在两人中间,用腿蹭他的腰,含含糊糊的说:
“吸气,六郎,我陪你一起。”
周放闭闭眼,许久未曾温存的人根本经不起如此撩拨,咬牙吸口气:
“故意的?”
林静东还闭着眼,一只手精准的去解周放亵裤带子,催他:
“摸摸我。”
周放吻上他柔软的嘴唇,三两下?褪掉他的亵裤。
硬邦邦的顶在一起。
林静东挺着腰去撞它。
周放从床头摸出小盒子,手指沾染了药膏伸下?去。
林静东搭在他腰上的腿绷得?很紧,脚趾蜷缩在一起,难耐的说了一句:
“还没洗。”
周放语气有?些?急促:
“结束了给你洗。”
又问他:
“三根,行不行?”
好长?时间不碰,林静东有?点不太适应,微微皱着眉,嘴上却催他:
“六郎,你快点,我想要。”
这个年纪的男人,当真是睡个好觉就能生龙活虎。什么疲惫啊冷淡,统统消失不见。
周放也很上头,又怕伤了他,用绵绵密密的吻安抚他,绞着他的舌尖哄他:
“乖,我再加一根。”
林静东用腰腹撞他,难耐的哼哼,鼻息中喷出的气息打在脖颈上热的惊人。
周放语气带着点烦恼,还有?点惊叹,说:
“咬的这么紧啊,安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