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 是对?皇太孙出手,顺带惩治忠勇伯。
保宁帮他大哥隐瞒那种事, 任是谁瞧了都知道他没憋好屁, 估计也就被帮助的皇长孙, 还当他是好兄弟。
收拾保宁和皇长孙,甚至都不用简王亲自出手。
为了不叫周夺被牵连进去, 简王把他打发到苏州避难也能说得过去。
不过周放可不会真傻到认为这小子仅仅是来避难的。
就像没人会相信他是无意间才发现保宁的秘密。
想明白?这些,周放起?身:
“走, 认认人。”
既然简王把人送来, 江南的事,也该让他心?里有底。
想必再过不久,林静东也该来苏州避难。
周放心?情很?好。
“很?好,当真是好得很?!保宁你来告诉孤, 你究竟想做什么?”
东宫内,太子一巴掌甩在三儿子脸上,强自压制愤怒,问。
保宁顾不得被打肿的脸,当即跪下,抱住太子大腿,叫起?撞天屈来:
“父亲,便是杀人犯,也得给人自辩的机会,您不能如此?武断,这般冤枉儿子啊!”
太子一脚将他踹开,转头问早就吓傻的大儿子:
“你呢?有什么想说的?”
皇长孙脑子已经麻了。
别的皇室子弟在外面养个把人,顶多被参一个“内帏不修”,罚俸几个月罢了。可他身为皇长孙,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旁人恨不能拿放大镜看?他,能从这小小一件事上升到他不配为皇长孙上。
还可能给父亲带来无数麻烦,让别人参父亲一个“教子不严”。放在父亲与?皇祖父关系融洽时这自然不算甚么大事,可如今又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况且他在外面孩子都有了,但家里妻妾至今还没有一儿半女呢,这件事就更严重了,那孩子要如何安置已然成了大麻烦,后果?真不是他能承担的。
当初他就是因?为在宫里压力太大,父亲接连多次被皇祖父斥责,东宫人人自危,他才出去放松。结果?遇到了与?宫里女人完全不同的解语花,一来二去,还感受到了与?男人行那事的爽快。
得意忘形,没遮掩好,被三弟发现。幸好三弟自来是个面团性子,他命令对?方帮他保密,三弟不仅答应了,还主动提出帮他打掩护。
如今那处外宅,在三弟名下。
情急之下,皇长孙砰的一声?跪下,同样抱住父亲的大腿:
“爹,您相信儿。那宅子是保宁的,与?儿没有关系!究竟是谁告诉您这件事,您将人唤来,儿愿与?他对?峙!”
太子气的眼前一黑又一黑,扶着桌子站稳后,问他:
“宅子是老三的,宅子里的人呢?”
皇长孙支支吾吾说:
“当然也是老三的!”
太子终于不愿听这个蠢货再多说一个字,一脚将人踹开,抚着心?口问老三:
“这便是你的目的?”
他日一旦事情败露,长子用这副嘴脸去应对?朝臣,朝臣会如何想他?愚不可及,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配为皇长孙,更不配做皇太孙。
保宁可不会承认。
一咬牙,在父亲冷漠的视线中,缓缓磕头:
“大哥说的没错,那宅子是儿子的,里面的人也是儿子的,此?事与?大哥无关,您若不信,可以唤人来与?儿对?峙。还请您不要再为难大哥,他是无辜的。”
皇长孙感激的看?着他。
太子眼里流露出一丝杀意。
直到此?刻,太子终于感受到了父亲看?着他们兄弟互相争权夺利时的心?痛和无奈。
但他不是父亲。
父亲会为了那个位置,放任兄弟们互相争斗,权术平衡。
可他膝下只?有三子,眼前这两个已经废了,不能再叫他们继续错下去。
于是他当机立断,吩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