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让周放看着,他自己塞呢。
两人的手指一起顶进?里头,他到底有几张老脸可以丢?
周放并不觉得丢脸,他用林静东的话堵他:
“夫夫情趣嘛,安仁。”
直到林静东穿戴一新,恢复贵公子模样,重新出现在人前,满心的不自在才减退许多。
一楼大堂里很?多人,林静东看到周放几人坐在靠窗位置,缓步上前。
周放拉着他坐落,递给他一杯温茶,管家很?快张罗人上菜。
林静东吃了一口周放夹给他的青菜,问:
“怎的如此?热闹?”
小?舅说:
“他们在讨论今年谁得案首的可能最大?”
林静东理所当然的说:
“除了周放还会?有旁人吗?”
五姐看看他,再?看看弟弟,噗嗤笑出声:
“现如今,整个苏州城只有坐在咱们这桌上的人会?如此?想!”
四姐将赌坊的事说了,手在桌子上画了一圈儿:
“只有咱们几人会?押放哥儿。”
她们倒是对弟弟中案首没什么?执念,只要?能上榜,咋样都行。
甚至以他们周家人的处事哲学来讲,处处拔头筹,出风头,并非好事。
周老爷能有今天,就是跟在聪明人身后,人家吃肉他喝汤,从不做出头的椽子。
周家人多多少少都受了这番心态影响,因此?说说笑笑,并不真的当回事。她们姐妹凑趣押弟弟,不过是一家人逗乐子。
林静东一听,当即就对管家吩咐:
“先拿五千两,押周放得案首。”
老管家乐呵呵的去了。
小?舅笑眯眯把人喊住,凑趣道:
“劳烦您,正好将我这五十两一并押上。”
这可是他存了好几年的零花钱。
姐夫说的没错,跟在聪明人身后,对方吃肉他喝汤。在小?舅看来,林静东就是那个聪明人。对方若不是真对放哥儿有信心,自然会?在其他地方弥补放哥儿,而不是用这种等结果出来会?让人感到尴尬的方式。
老管家恭敬接了他的银票,也跟着凑趣:
“老奴这里有几十两孩子们孝敬的碎银,跟着沾沾周少爷的光!”
多会?办事的老人家啊,见小?舅只出五十两,他兜里有再?多钱也不会?压过小?舅。
周放见林静东吃的顺口,心情很?好的说:
“尽管去吧,赔了回头我给您报账!”
老管家跟捡了钱似的给周放拱手。
这边气氛融洽,其他桌也说的火热。
一桌就是一个小?团体,他们有各自支持的人。正常来讲大家互不干扰,但也有情绪上头,非要?和旁人论出个输赢,叫对方也认同自己的观点。
所以一楼大堂热闹确实有,可有时候显得过于热闹。
周放说两位姐姐:
“院试结束,苏州城内要?乱一阵子,等成?绩出来才会?消停。你们今日便启程吧。
四姐的事我叫人去办,安心在家跟着嬷嬷学规矩即可。五姐这边,我手书一封你给爹带回去,他会?明白的。”
四姐想进?宫,周放并不会?叫她简单学些眉高眼低的官司,京中各家各派系,氏族志,婚丧嫁娶关系图谱,皇宫里各方人马的立场,所任何职,私底下?与何人关系亲近。
不说百分百清楚,但明面上的大方向不能错。
周放希望她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掌握五成?。
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他是不会?把她往那个地方送的。
在里面有野心却?无相应的本领,只能做别人的棋子,命不由己。
四姐明白弟弟的意思?,和五姐对视一眼,两人起身,朝周放行礼。
又缓缓朝林静东行了一礼。
她们知道,没有林静东就没有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