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够意思,回头有好的兼职机会,我推你!”
楚圆家是农村的,能一路考进京大,按理说从市里到县里到乡镇,给的奖金都够大学四年的生活费了。
可她家去年遭遇山洪,房屋田地全没了。父亲为了抢救养了一年的猪,差点儿被山洪冲走,人虽救了回来,却伤到腰,大多时候只能躺着,爷爷奶奶上了年纪还需要母亲照顾。
因而一开学,楚圆就成了系里有名的打工皇后。
彼时,周放身为大她一届的学长,又是老乡,拥有丰富的打工经验,已经是出了名的打工皇帝,给了她不少帮助。
两人互通打工情报,有着过硬的交情。周放能来这里工作,还是托了楚圆的福。虽然累,但工资和提成数额可观,为此两人可以克服熬人的夜班。
但天上不会白白掉馅儿饼,高收获意味着要随时面临各种突发状况。
好比眼下,调酒师拽了拽周放的衣袖,朝不远处卡座一桌客人挤眼睛,提醒他:
“那个镶金牙的暴发户对楚圆动手动脚。”
周放皱眉,往托盘上添了两瓶红酒缓缓走过去。
金牙仗着男人力气大,拽着楚圆胳膊不让走,一只手往楚圆胸口摸,楚圆咬牙也没挣开对方的钳制。
周放一手把托盘搁到桌上,一手握住金牙不规矩的胳膊,转手将楚圆推到身后,低声叮嘱:
“去洗把脸换件衣服。”
镶金牙的客人见了,立马将酒杯重重拍在桌上,嚷嚷开了:
“不是,你谁啊?懂不懂规矩,她推销酒,我让她陪我喝两杯怎么啦?”
哪里都有不成文的潜规则,酒吧也不例外。
服务员想要拿高提成,就要在推销酒水上下功夫。外面为了推酒被揩油,甚至被要求陪睡都是常态。
但据说这家酒吧背后的老板很有背景,早前立下规矩,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 。没人能在他的地盘,在员工不情愿的前提下 ,强行动手动脚 。
普通人顶多就是看服务员长得漂亮,灌几杯酒,开几句黄腔。为了钱也就忍了,毕竟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 。
可总有不懂规矩,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想来这里白嫖。
可不就是白嫖嘛,周放往桌上扫了一眼,四个人点一瓶酒,这单服务员提成不到两百,还想充大爷把服务员当特殊小姐用。
周放挽起衣袖,露出精瘦的小臂,笑的很温和,对金牙说:
“她新来的不懂规矩,扫了您的兴就不好了,我替她给您道个歉,陪您喝两杯可好?”
金牙和同伴对视,眼神将周放上上下下打量个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虽然这家酒吧的服务员各个盘靓条顺,赏心悦目。可眼前这位尤其惹眼,放眼全场,脸蛋和身材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早在这小孩儿来回穿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或者说整个场子里很难有人不注意到他的存在。即便是服务员的统一制服,穿在他身上却好似高定。
这股劲儿,别说女人瞧了心动,他一个男人被注视久了,也有些口干舌燥,忽然想尝尝男人干男人,究竟是何等味道。
“来,坐!难得遇到这么知情识趣的,今儿哥哥高兴,”金牙的食指敲在周放端来的托盘上,豪横的说:
“就这支酒,你喝几杯,我要几瓶,权当和弟弟交个朋友!”
周放笑起来很好看:
“那可要事先多谢老板照顾。”
金牙被笑的晃了神,胡乱应承:
“只要弟弟高兴,哥哥天天来都行。”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吧台边,调酒师安慰紧张的楚圆:
“别着急,刚才周放特意选了一支帕图斯干红,产地波美侯,市价四万五,估计那几人不懂,只看到05年产,以为不值当什么。周放的酒量这两年算是练出来了,待会儿可得让保安把人看紧了,免得逃单!”
楚圆就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