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实在经不起念叨。
批评周放的信还没到苏州,三日后?,周放着一身黑色胡服,头戴帷帽,骑着乌追,轻装简行,身后?只简单带了十来个人,出现在简王府门口。
简王见到风尘仆仆的周放,惊呆了。
第一句话?是?:
“你两又在玩儿什么我看不懂的情?趣吗?”
周放挑眉:
“发生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
他两前后?脚想给对方一个惊喜,走岔路了呗!
简王把他往表弟的院子引,十分感慨的说:
“算日子,你走官道,他走水路,你比他早出发一日,昼夜奔袭,至少?能比他少?一半时间。”
周放失笑。
他在苏州城等那些?人赴宴时,看到林静东的信,信上用很?可怜的语气说:
“分别半年甚是?想念,几次提笔做丹青,欲将六郎神?韵落于纸上,奈何技艺不佳,绘不出六郎容颜三分,着实遗憾。
倒是?夜里就寝,每每与六郎梦中相会,醒后?更?觉怅惘。”
周放看完后?,将苏州一大摊子事丢下,只用了四日光阴,便快马加鞭赶到京城。
简王听罢,当真无奈。
这下也说不出周放太年轻不够体贴人的话?,甚至觉得表弟实在太过任性,折腾起人来没完,也就周放脾气好能忍他。
周放并不能在京中久留,院试就在八天后?,他得尽快赶回去。
简王也知道他的不容易,这半年周放将江南的事处理的极好,他挑不出毛病,很?赞赏说:
“辛苦你了。”
又说:
“原本母亲一直想找机会见见你,但此次时间紧,你且安心歇息,下回叫安仁同你一起进宫见她。”
这是?完全将周放当一家?人了,周放明白他的意思,也不与他多客气,直言:
“我明日便启程,您与娘娘道个恼,回头见了面我再向她请罪。”
如今简王这做表哥的已?经把周放和?表弟当小两口,于是?直接将周放安置在表弟的院子休憩。
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周放很?累了,躺在床上,想想林静东办的事,有点恼又有点想笑。
他本没有随意翻看对方东西的习惯,但床头枕边明晃晃的,熟悉的匣子摆在那里。
周放立马猜到是?他送来的这玩意儿,叫林静东生了去苏州的念头,心情?很?复杂的随手打?开。
目光一顿。
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
寻了个隐蔽的抽屉,将匣子塞进去,以免被扫洒的下人瞧见,让对方心里不自在。
林静东确实很?不自在,在苏州城见到老管家?,得知周放去京城寻他时,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恼怒,觉得周放不在意身体。
“非要赶在这种?时候吗?等院试结束不行吗?”
林静东朝老管家?抱怨。
老管家?见他面色还有些?苍白,虽不若以往结实,但显见有所恢复,心头大石落下。
对他的埋怨,笑而不答。
不管院试前,还是?院试后?,周放都琐事缠身,江南这一摊子离不开周放主持,哪能有空闲去京城?
还不是?拼命挤压?
林静东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在稍微修整后?,吩咐老管家?:
“准备一下,等他回来,我随他一起去见那些?人。”
外界对于周放是?如何从他手上夺权的猜测层出不穷,他若一直不现身,便一直有人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反对周放。
既然来了,就该将那些?人一并解决掉。
老管家?很?自然的将他安排进周放此前居住的客栈。
这也是?林静东手里的产业,平日用来收集消息,周放常在这边落脚,给他留了专门的小院子。
老管